贺顾虽然也知道男子有孕匪夷所思,皇帝即便看出来他胖,但也多半不会往这个方向想,可心中有鬼,当然也免不得暗恨裴二这家伙听风就是雨拍马屁拱火。
显然忍无可忍不止贺顾个,那头三殿下瞥旁边没头脑二哥眼,淡淡道:“若是没记错,去年弓马大会,二哥留京监国,何曾见过姐夫?”
裴昭临哽,正有些下不来台,外头却传来内官声通秉:“朵木齐王女、闻小姐求见。”
众人闻言,都是微微愣。
朵木齐是皇帝内定给贺诚媳妇,贺顾自然是关心这姑娘在宫中境况,是以忽彭汗王命呜呼后,他虽在北地回不京,也捎书信回去叫兰宵他们帮着贺诚准备点吃用东西,送进宫去给这姑娘,也好安慰安慰她小小年纪便遭丧父之痛打击。
若要这个心结,最好办法不是叫皇帝自己担不知感恩,刚得救驾就翻脸不认人骂名,而是他自己乖乖识趣认错。
如此才可君臣相得。
只是这些话不好明说,皇帝也是在煞费苦心和不明所以忠王唱双簧,有心点拨,至于旁,则全看贺顾听不听得懂菩提老祖在叫他这顽猴三更来见。
好在贺顾难得聪明回,当即便垂首恭声道:“臣无诏调兵,虽有不得已之苦衷,但放眼国朝从无旧例,陛下若是轻易纵过不加惩处,恐日后会叫军中兵士轻视军令纲纪,危于社稷,臣愿自请卸去游骑将军职,交还兵马,回家闭门思过。”
皇帝沉吟片刻,面色稍缓三分,无名指指尖在案上轻轻点点,道:“你年纪轻轻,既有这份心,又能知晓自己错处在哪,已是难得,也好,朕便罚你半年俸禄,你且回家去思过阵子,也好养养你身上伤,兵马交还,至于游骑将军职,倒不必卸去,你还是朕爱将,以后自会有别处施展拳脚,报效朝廷。”
朵木齐虽然很是以泪洗面阵子,但好在她毕竟是草原儿女,性子豁达开朗,并不是会味钻牛角尖人,陈皇后也每天陪着劝慰开导,那边布丹草原上也是连连告捷,他哥哥多格平安无事,朝廷帮着秋戎部不仅打退另外两部侵袭,更是举助多格直接吞并二部,以后秋戎部再无外忧,杀父之仇也报,朵木齐这才慢慢好转。
至于闻天柔,她先前便总进宫来见闻贵妃
贺顾闻言,心中宽,知道他这番自请,定然是正中皇帝下怀,便道:“臣领旨谢恩。”
既然此事尘埃落定,贺顾心中也便没牵累,虽说揽政殿里派祥和,言笑晏晏,他却没什心思留在这里听裴家家子你来往,只远远瞅裴昭珩眼,便准备找个由头脚底抹油。
谁知陈皇后远远看他眼,若有所思,忽然冷不丁来句:“好段日子不见顾儿,原还以为顾儿在北地奔波,又路赴京救驾受伤,多半得清减几分,谁知今日见着……倒还像是胖些呢?”
皇帝闻言微微怔,也把视线落在贺顾身上,上下打量圈,点头道:“是胖,还是阿蓉心细,你若不说,朕倒还真没瞧出来。”
眼瞧着终于有不那敏感严肃,可以随便插口话题,裴昭临便也跟着大喇喇附和道:“确比弓马大会那阵儿,儿臣瞧见妹夫时圆润几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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