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抬抬胳膊,似乎是想碰他,但只抬半,动作却又顿住,收回去。
他道:“……去办父皇交代差事,耽搁几日。”
贺顾道:“什差事……”
裴昭珩却打
贺顾嗓音还是哑,低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才回来啊……”
眼睛也跟着这句出口话,道缓缓睁开。
映入眼帘是身甲胄裴昭珩,和他冻微红鼻尖。
他离床榻足足留两丈远,也不知道为何不肯走近,贺顾视线刚抬起,便立刻撞进裴昭珩幽深如月下湖面双眼里。
贺顾呆会,脑海里回想却不是之前他经历场折腾,而是那个似乎还未散去,仍在眼前梦。
言老夫人好像是在拦着什人。
然后便是外祖父低声劝阻声音。
贺小侯爷有些茫然,于是开始费力转动起小脑瓜,认真思考被拦着究竟是谁,他现在又是个什情况?
外头争执却终于停,个熟悉脚步声离卧房正门越来越近。
然后门“吱呀”声开。
,他闭闭目,半晌,叹口气,睁开眼看着跪在殿下李秋山沉声道:“……你去告诉他,若是解释不清楚,朕必轻饶不他!”——
贺顾神志恢复清醒时候,身体却仍然又沉又重,又僵又麻,痛楚虽没感觉到几分,但疲惫却是实打实,丁点做不得假。
他再皱皱眉,想睁开眼,眼皮却沉重像是灌铅样,怎努力也睁不开它,努力几回,倒更累,只好放弃会,准备恢复力气再重新尝试。
外头却传来阵隐隐浮动人声,贺顾朦朦胧胧间好像听见个熟悉声音,但下子又不敢确定自己没听错。
刚醒来意识也有些恍惚。
他顿顿,本能就哑声开口道:“你……你为何……”
贺顾这句话问声音太低,裴昭珩虽未听清,但终于还是走近床榻,他没坐下,只是单膝屈下蹲在榻边,言不发垂目看着贺顾。
贺顾还想说话,裴昭珩却终于开口。
“子环……看到孩子。”
贺顾看着他怔愣会,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是身甲胄,顿顿,道:“你回来……你去哪里……这是……”
脚步声渐行渐近,然后停在床前。
卧房本来片静默,除炭火燃烧跳动噼啪声,再无旁动静,此刻有人进来,贺顾便能清晰地听见那人站在床前,略略有些急促呼吸声。
他似乎有些紧张,又似乎是路不停歇赶到这里,身上还裹着点寒意,只这短短会功夫,屋里炭火虽旺,贺顾却还能感觉到他身上股淡淡寒意。
贺顾意识终于回笼,这次眼睛虽然还没睁开,嘴里却沙哑、近乎本能叫句:“殿……殿下?”
那呼吸顿顿。
然后模模糊糊听见言老夫人声音。
外祖母语气似乎不大好,也不知道是在与谁说话。
言老夫人虽然性子爽直,但除当初贺顾亲娘离世,她朝着贺老侯爷发火、和对上那个气死人不偿命万姝儿,贺顾道还是第回听外祖母如此大动肝火。
他想要努力去听清言老夫人在说什,却只能听见几个模糊词。
似乎是什“平安”、“孩子”、“歪路”之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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