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当你这公主府下人少、嘴巴也都牢靠,怎府里有什事,转个眼就被宫里知道个清二楚?”
言老夫人道。
“长公主殿下都走那样久……陛下为何定要说,双双是你与长公主殿下孩子?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言老将军道。
贺顾:“……”
难道公主府里还有皇帝眼线?
不对,不对……方才圣旨对双双称呼,是“驸马贺氏子顾与庆国长公主之女”,这样紧要册封旨意,拟定人不是陛下身边那些自小在内书房泡大、比起文官学问也不差几分、且还做事小心谨慎内官,便是议政阁几位德高望重老大人,断断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笔误。
可是,“庆国长公主”分明已然薨,这事满朝文武都知道,他和谁生孩子去?
可陛下怎却硬要在册封旨意里这写,这不是……这不是指鹿为马吗?
他毕竟是天子,天子圣旨都说,要封郡主是驸马和长公主孩子,谁又敢反驳,多说个不字?
外头院子门却开,串喧嚣人声由远及近,贺顾听见言老夫人有些慌乱解释声——
“这位内官,孩子母亲没,顾儿时伤心,着风寒,还在卧病不起,能否行个方便,让们老两口替他领旨罢?”
“陛下旨意原就不是给侯爷,老夫人不必担心。”
言老夫人声音明显愣愣,道:“啊,那内官来公主府传旨,是传给……”
那内官却在外头道:“出来前,王掌事特意提点过咱家,说是陛下亲口吩咐,驸马爷肩伤未愈,身子抱恙,今日可以不必亲自出来领旨谢恩,等回头身子好,再进宫替小郡主谢恩不迟。”
不是,他两眼抓瞎,也什都不知道啊!
好在等晚些时候,三殿下来,贺顾与言家二老这才知道。
“所以双双这事……其实是王爷……王爷告诉陛下,又和陛下求来?”
言老夫人讶然道。
裴昭珩颔首道:“倒也不全是,本王只是求父皇把双双在宗册玉碟上落在子环与……与皇
……但这未免有违常理,也不是皇帝惯常出牌路数,难道……难道皇帝不止知道公主府多个小姐,还知道这孩子便是他和三殿下孩子,所以才以此试探他吗?
贺顾越想越害怕,外头宣旨内官却已然读到“钦此”,然后是片密密麻麻、或慌乱或惊喜或没什情绪起伏“谢陛下隆恩”。
言老夫人似乎是笑着招呼那内官什,宫中出来也果然都是人精,点就透,贺顾听见外头那年轻内官笑道:“既然驸马爷身子还没好利索,咱家差事办过,也不必再打搅,且先告辞。”
语罢离开。
贺顾怔愣会,卧房门已然吱呀声开,言老将军拿着个杏黄色折子,言老夫人则抱着双双,齐坐在贺顾床边。
小郡主?
贺顾微微怔,还没回过神来,外头却已经传来内官宣旨声音。
他虽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恢复清醒,听着堆之乎者也天家表诰还很晕乎,但具体内容却也不至于听不明白——
竟然是……褒勉称赞他那黑猴闺女,而且要册封小屁孩做郡主旨意?
不是……这才多久啊,皇帝是怎知道他府上多双双这个小黑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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