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公子是不是良禽尚且不得而知,不过倒确是只胖鸟,倘若树枝不稳当,确有可能叫他给踩踏。
贺顾道:“你今日所为,你父亲和大哥可曾知晓。”
陈泉声理所当然道:“是良禽,他们是没头苍蝇,非要上那注定沉底儿贼船,为何要和他们打招呼?”
又道:“夏虫不可语冰。”
贺顾敛去眼底笑意,眯眯眼道:“你在你家年纪最小,恐怕也说不上什话吧?投诚?陈家如今当家作主,即便没有陈大人,也有你哥哥陈大公子,王爷与如何信你不是有诈?你又有什本事,值得们信任你?”
又道:“你说他还要找?”
贺诚道:“不错,大哥你也跟着起去吧。”
贺顾听得半信半疑,但贺诚又不是会骗人撒谎性子,他虽然年纪轻,却是懂事,贺诚既然开口这说,想必便有七分真,便也不再追问,果然转身循着裴昭珩和他那小胖子表弟离去方向去。
果然没走几步路,便远远在花园里处角落见到正在交谈裴昭珩、陈泉声二人。
见贺顾来,陈泉声似乎也不意外,他身上锦衣虽然把那身五花肉裹得紧绷绷,却还是努力弯腰朝贺顾行个礼,道:“泉声见过驸马。”
贺诚性子,倘若只是泛泛之交,贺诚是绝不会请他来自己庆功宴。
陈泉声长得实在白胖,两个小眼睛虽然面积不大,滴溜溜转着却显得很机灵,他煞有介事朝裴昭珩见个礼,这才道:“要见恪王表哥面,实在太难,有些话想和表哥说,不知能否借步说话。”
裴昭珩淡淡看他两眼,道:“厅外说吧。”
兄弟两人便前后径自出去。
贺顾看着他们离去,对陈家人却实在有些放不下心来,便拉贺诚到门边皱眉道:“你怎会和此人相交?诚弟可知他是……”
陈泉声看向裴昭珩道:“皇上拖到现在,还未废储再立,表哥这聪明人,定清楚为什,对吧?”
裴昭珩没有答话,只是目色淡淡看着他。
陈泉声倒也不急,只道:“皇上和王爷表哥都想办,却时半会不能办成那件事——有法子帮你
贺顾狐疑道:“诚弟说,你也要见?”
小胖子摇头晃脑煞有介事道:“不错,今天来,是来投诚。”
贺顾愣,道:“投诚?”
陈泉声在花园小池塘边上踱两步,道:“俗话说,良禽择木而栖,只有辨不清是非曲直,看不清前路方向人,才会像个没头苍蝇样四处乱撞,如今便是看准,太子表哥和王爷表哥,到底哪棵才是值得栖良木,这才上门投诚来。”
贺顾虽然知道他在说正事,看着他那信誓旦旦摇头晃脑样子,却没来由有些想笑——
贺诚道:“大哥,知道,泉声是陈大人幼子。”
贺顾扬眉道:“你既然知道,还把他请来,你可知陈家……”
贺诚压低声音道:“大哥,都知道,但是大哥信回,泉声和他父亲、大哥不同,既然把他请来府上,也是想过,泉声这次相见王爷和大哥,也是因着不想……不想……”
说着顿顿,改口道:“总之,泉声是来帮王爷和大哥。”
贺顾听得莫名其妙,道:“什乱七八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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