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隐约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头,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头,看来还是得回去好好问问兰宵,那话本子究竟是怎回事。
不过如今他和珩哥事……竟已这样传满城风雨,问与不问其实也没什太大区别,声誉比什都难挽回,想来有他拉着皇帝下水搞断袖传闻在,不但大大损珩哥名誉,更叫那些整日没事也要找事谏臣言官发疯,恨煞他这媚主男狐狸精……
贺统领长叹声,有些惆怅。
真是万万没想到,有朝日他贺顾……竟能和狐狸精三个字扯上关系,真是……真是……
大约是捅破他和裴昭珩搞断袖这层窗户纸,席间便气氛不再如往日融洽,忠王夫妇二人显然也有些尴尬,时寂然无声。
贺顾道:“既是个话本子,和又有什干系?难不成里头写人物,与和皇上同名?”
忠王妃举着手里帕子掩唇轻咳声,道:“这却不曾……那话本子妾身倒也瞧过,里头写君臣,与陛下、贺统领绝无任何相类之处,只是……”
贺顾道:“只是如何?”
忠王妃道:“只是配着花笺上图,却……却实在是画传神,恰是统领与陛下模样……”
贺顾:“……”
,你若是不信本王,咱们也相交这许久,应当知晓本王行事磊落坦荡,本王对天发誓,决无丝毫以此事害你之心。”
贺顾揉揉眉心,感觉个头两个大,叹声,道:“自然不是不相信忠王殿下,只是……”
……也罢,裴昭临话都说到这份上,想必多半是已经对他和珩哥搞龙阳这事心知肚明,再掩饰也没什意义。
顿顿,看他夫妻俩眼,道:“……所以王爷是早知道?”
裴昭临和忠王妃又对视眼,瞧着贺顾眼神,十分默契都带上几分怜爱傻子悲悯,道:“如今,又岂止本王和芳儿知道……自前两个月,不知哪窜出本叫《朕与将军解战袍》促狭龙阳话本子,你与陛下有染传言,便飞便整个汴京城。”
好在裴昭临从来不是个会长久做锯嘴葫芦人,很快便憋不住控制不好
他闭目吸口气,心道真是灯下反倒见黑,多半是自家书坊刊印话本,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,竟叫他今日才从别人嘴里知道,究竟是哪个狗胆包天,画他也就罢,皇帝也敢画,活腻歪不成?
虽说……虽说珩哥确生好看,是绝世无双美人,想也是那人见过为之心折,倒也确没人更比珩哥适合入画。
贺顾忽然走神,那头裴昭临和忠王妃却还浑然不觉,仍道:“只是刊印配图话本子,也只得文盛书坊最开始印售批,笼共不过百余本,后头书坊管事便说是印错图,卖话本子也再没什画像配图,哼,本王料他们却也不敢再拿陛下圣颜玩笑,只如今十二卫已不归管,否则定将这胆大包天文盛书坊和它东家拿,这般大不敬,论罪流三千里亦不为过!”
贺顾:“……”
……还好十二卫统领如今是他。
贺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。
《朕与将军解战袍》……?
……那不是颜姑娘大作吗?
……所以是颜姑娘把他卖?
不会……颜姑娘人品贺顾清楚,她是绝做不出这种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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