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回去让外祖父外祖母知道他二老大外孙要当皇后,岂不得吓死?
裴昭珩本就有心逗他,见贺顾果然中招,脸上抽抽着阵青阵白,时忍俊不禁。
今日还不过十五,这个月贺统领便已
裴昭珩坐下边举起茶盏拨拨杯盖,边淡淡道:“传便传罢,高祖立男子为后,也没见高祖朝御史台,便气全都撞柱死绝,可见也不是什大不事,让他们闹就是,这点口水还淹不死人。”
贺顾心里又浮起那种不太好预感,他想起前些日子问兰宵那话本子事,忽然没头没尾问句:“……那花笺,不会是珩哥叫人放进去吧?”
裴昭珩正在饮茶,闻言抬起眸看着他,眼角弯弯带出三分促狭笑意,并没回答。
贺顾见状,哪还能有不明白,顿时晕,道:“原来真是你做,你这是……”
他顿顿,又忽然想起方才裴昭珩没头没脑提起高祖皇帝立男后事,心头警铃大作,不由道:“珩哥……你不会是……不会是……”
脉,今要乱在本朝,休矣!休矣!
时念叨对不起先帝,闹着以头抢地,时又哭着喊着要皇帝收回成命,卯着劲要去揽政殿撞柱。
只是裴昭珩似乎早有准备,揽政殿里几根庭柱,都叫宫人裹层厚厚绒垫子,又选十好几个粗壮内官,每到这些人面圣就守在边上不错眼盯着,叫这群干瘪、瘦巴巴小老头就算想撞,也只能撞进内官们温暖又宽厚怀抱——
贺顾在边上看叹为观止,心道上辈子他不在那些年也不知道珩哥是怎和这些人斗智斗勇,如今才能练就这般本事。
只是虽然瞧热闹有趣儿,但叫满朝上下为他乱成锅粥,也实非贺顾所愿,他终于还是看不下去。
裴昭珩已经放下茶盏,站起身走到他身边,道:“不会是什?”
贺顾咽口唾沫,终于还是小声道:“你不会是,想要效法……效法高祖吧……”
裴昭珩道:“你之间事,怎就是效法旁人?”
贺顾听,顿时个头两个大,脑袋更疼:“所以珩哥是真打算……”
……不是,关键是他贺某人,实在也志不在做什男后啊!
珩哥会晋封宝音做公主,这事恐怕多少也和那日自忠王府回宫,马车上他俩争执有关,想是珩哥为叫他放心,让自己相信他,才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,也要给宝音个公主名头。
贺顾即使不在意宝音究竟做不做公主,可却也很难不为他这样体贴窝心,人家对他好,他当然不能不识好赖,话说便很委婉:“觉得此事……到此为止是不是也就罢?毕竟都是上年纪,迂腐些也实属正常,珩哥要不就别再刺激他们,左右他们也不能真拿怎样。”
说这话时,天色已昏,揽政殿里却灯火通明,裴昭珩刚刚沐浴出来,身上还带着湿意,闻言把手里封折子轻飘飘扔到御案上,道:“吓吓也不能要命,上年岁不是都叫潜蛟卫遣人跟着吗?吓不出人命来。”
贺顾:“……”
他哽哽,又道:“话虽如此,可此事闹得这样大,你关系传将出去,你是国之君,这毕竟不是什光彩事,还是低调些为宜,且他们总这样闹也不是回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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