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你喝醉那天晚上,告诉过。”
陶知越笑着看他,眼睛很
就像那个漫长又寂寥周末晚上,有人告诉他刺猬也可以被拥抱,所以他握住那个人伸出手,又因为对方可爱而忍不住微笑。
“你好,叫陶知越。”
他们之间白雾被风吹向其他地方,世界变得清晰明亮,灯光照耀下面庞流露出沉静温柔。
不知道为什,霍燃觉得鼻子有点酸。
他不知道在那沉默几分钟里,陶知越在想些什。
陶知越继续说下去,像在追忆什很遥远事,他表情有些恍惚。
“那天洗完澡,去超市买牛肉和调料,回来切肉,切到手指,直在走神,所以脑袋撞好几次抽油烟机,还不小心被锅壁烫到手背,用自来水冲很久。”
霍燃还没有来得及问他,为什会走神,就听见他近在耳边低语。
“因为直在想你。”
他澄净眼睛里闪动着细碎光芒,真挚地凝望着对岸人。
他轻声说。
相反,陶知越手很凉,凉得如同失去温度,皮肤柔软地贴着霍燃掌心,颜色苍白。
霍燃从他声音里听出种很复杂情绪,复杂得他无法解析。
于是他有点愣神地低下头,看见陶知越手背上小块粉色烫伤痕迹。
“你烫到吗?”
伸出手之后,时间仿佛凝固。
火锅上冒出热气把手掌熏得很烫,霍燃不知所措地盯着对面陶知越。
他似乎没有反应,表情也没有变化。
隔着蒸腾白雾,有种虚幻又不真实感觉。
霍燃心里升腾起股奇怪不安。
可霍燃莫名地察觉到,对面人在转瞬之间,似乎做出个很重大决定。
因为刚才他手在轻轻地颤抖,直到主动握紧他手指那刻,才镇定下来。
他好像在悬崖边徘徊很久,见到星光引路,穿过无边大雾,终于决定走向人间。
脑海里有许多纷乱画面闪过,语言失去秩序,情绪汇成河流,许多未竟话语漂浮其上,淌进心海。
但到最后,霍燃只是笨笨地挠挠头发。
“还记得那个会流沙面包,很软,咬到馅时候,有很浓烈香气。”
霍燃听着他絮絮话语,心跳变得很剧烈。
陶知越手心不再冰冷,被另只手渡来热度所温暖。
于是他轻轻地握握对方手指,然后松开。
他收回已经被焐热手,朝霍燃露出个很好看笑容。
他顿时紧张起来,立刻要叫服务员。
“没关系,是前几天烫到。”
“是在家做菜时候吗?”
“嗯,周四下午,在家做卤牛肉。”
霍燃默默往前推算时间,是他问陶知越,可不可以追他那天。
下意识地,他不敢再说些什,好像出声,就会打碎什东西。
画面就静止在这里,霍燃动也不动,连呼吸声音都悄悄藏起来。
周围世界流动着,人们欢畅地举杯,碗筷碰撞出清脆声响,面带微笑服务员端着托盘徐徐走过,红白肉,青绿叶菜,金黄色玉米汁,到处都是斑斓颜色,食物气味四处飘散。
沉默很久,陶知越穿过朦胧雾气,慢慢地握住他始终悬停在半空手。
“你手很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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