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到天黑入夜,海边亮起篝火,游客们围着圈欢呼跳舞,霍燃坐在树下,静静地观察着眼前每个人,始终没有吃东西。
切日常感觉都需要被重新思考。
在这样心情里度过每天,都很漫长。
早晨起床刷牙,透过卫生间窗户看到楼下打拳老人,他会觉得不安,唯独某天下雨,老人没有出现,霍燃才松口气。
坐电梯到地下车库,看到为自己打开门司机,他总是会犹豫会儿,才下定决心坐进车里。
同事小声道:“听你说完,也有点郁闷。”
餐厅里灯光明亮,员工们端着餐盘来来往往,窗口流泻出灯光点亮夜色。盏盏明净玻璃窗整齐排列着,随楼层渐次升高,在最顶端那扇窗户前,霍燃安静地伫立,凝视着远处渺小车水马龙。
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饿,可现在没有,可能是前段时间连锁反应,让大脑都觉得很烦,索性不再提醒自己要吃饭。
那天霍燃在海边,浮潜完上来,脱掉装备,因为消耗大量体力,他很累。
又陡然闻到海边餐厅里传出炒蟹香气,顿时觉得很饿,所以他调转方向,理所当然地往餐厅走去。
己个人偷偷在心里尖叫,你们又看不到,所以还没法分享。但是真好好磕啊!!”
同事顿时捏紧筷子:“现在也磕到,啊啊啊可恶!好香!还有吗还有吗?”
“唉,没有,就从这段时间霍总经常不在时候开始,他好像真变得没有表情。”
被勾起兴趣同事开始努力回忆:“你要这说,也发现点不同……之前在路上遇到霍总,他会跟们点头打招呼,现在好像没有,就很平淡地走过去,像没看见样。”
“是吧!!而且说话方式也变,比如以前他要是发现在走神或者欲言又止,会问怎,是不是有什事。现在变得特别简短,直接就问还有事吗?”
车里不再放音乐,也不再跟司机闲聊,霍燃每天都会叮嘱他要专心开车。
到公司,路上见到员工都会跟他说声早上好,他不知道该怎回应,索性当作没
他头发湿漉漉,被海风吹着,身边擦肩而过游客身上套着游泳圈,手里捧着清甜椰子,笑容格外耀眼。
霍燃怔怔地回头,便看到海滩边所有人都在欢笑,在日光照耀下,像无数道模糊闪着光幻影。
他忽然感到种深切恐惧。
此刻涌上来饥饿和疲惫感是真实吗?
脚底细软沙粒禁锢他动作,他无法再往前走。
“还有还有,以前中午时候,霍总经常会指定好菜式让订餐,据观察,应该是要跟对象吃样午餐。可是最近没有,餐厅供应什,就让随便送什来,晚上加班还经常不吃饭。”
“啊……”同事听得目瞪口呆,“变化好大,感觉像是受到什打击,不会是分手吧?”
“开始也这想,但后来发现好像不是。像今天霍总看消息时候,还是笑,是那种只会在对象面前露出表情。所以猜没有分手,可是笑容弧度小很多,而且不会对外人掩饰。”
“怎形容呢……就是种无所谓感觉。”
两个人对视眼,时间都有些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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