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心渡来炽热温度里,陶知越感受到阵特殊凉意。
然后有圈小小、冰凉戒指,慢慢套住他手指。
冬夜,白雪,圣诞花环,缠绕围巾,远去老式火车与悠长鸣笛。
陶知越很喜欢由眼前切构成世界,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停驻。
他点点头,由衷道:“很特别,也像个梦。”
“那就好,想在你喜欢地方,把礼物送给你。”
霍燃先是笑,然后很郑重地凝视着他眼睛。
“跟新城相反,这里是被遗忘老城。”霍燃说,“是餐厅老板选地址,他应该是个很怀旧人,不然也不会在夏天还放着圣诞树。”
“说不定这家餐厅会让周围变得热闹点。”
“会。”霍燃笃定道,“因为这里还有另个惊喜。”
“什?”
陶知越好奇地看向他,正在这时候,余光里瞥见远方亮起两束明亮灯光。
被霍燃捉住,放回口袋。
“会着凉,今天没有戴手套。”
“嗯。”陶知越想想,“但是为什你也把手放进口袋?”
霍燃面不改色道:“你口袋比较热。”
温暖大衣口袋里,霍燃悄悄牵住他右手,十指相扣,热意弥漫。
在朦胧夜色映照里,能很清晰地看见彼此倒影,占满整个世界。
“虽然没有提前猜到礼物,但是很早就准备回礼。”
霍燃重新把手放进他口袋。
但这次,不是牵手。
他好像在摸索着什,直到准确地找到那个合适位置。
车轮撞击铁轨声音越来越近,在夜里显得空寂冷清。
汽笛声划破静谧长夜,火车向前方驶去,车身是黯淡橄榄绿。
猎猎风声里,霍燃抽走手,帮他拢拢被风吹散围巾。
“这是每天会经过这条旧铁路唯趟列车。觉得你会喜欢这个场景。”
倏忽驶过火车,像场盛大幻觉。
陶知越笑着别过脸,偷偷用大拇指挠挠他掌心。
沿路风景像是被雪花笼上层纯白嫁纱。
“这里很安静。”
街道上人很少,大多是老房子,透着郊区萧瑟意味,前方还有条荒草丛生铁轨,边上挂着醒目黄色警示牌。
河对岸是另番光景,壮丽恢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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