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毕
洗手台前,水流拂过脸颊,带来清凉与洁净,陶知越抬头看镜子里自己,像要确认岁月流逝痕迹。
“刚才去蛋糕店,又确定遍口味和造型,晚上会送过来。”
霍燃声音从客厅里飘过来,他在检查电饭煲里粥是不是还热着,然后盛碗出来。
“上周不是就定好吗?”
“但是又看周,发现好多新口味,总觉得可能会更好吃,不放心,得尝下才行。”
陶知越望着他怀里灿烂春天,迷蒙睡意忽然消去,遥远鸟儿啾鸣下子涌进耳朵里。
在这个平凡周末午后,他好像落进永恒。
“没有收到你新消息,以为你还在睡觉。”
霍燃放下怀中花,笑着注视他刚睡醒样子:“快去洗漱吃东西。”
“真点吗?以为是钟坏。”
陶知越揉着睡到翘起头发,迷迷糊糊地走出来,拖鞋懒懒地摩擦着地板。
他睡眼朦胧地扫眼时钟,觉得它肯定是坏。
空气中漂浮着潮湿春天气息,屋里格外安静,没有第二个人声音。
餐桌上放着电饭煲,上面贴张便条贴,里面是温热粥。
陶知越站在卧室门口发呆,迟钝地扫视着四周,正在思考霍燃跑到哪里去时候,大门外传来电梯门开合声音。
茶几上台历静静立着,三月这页被阳台灌进来风微微吹起。
红色五号这格里,填满不同颜色字迹,几乎快把下面十二号格子也占满。
先是个生动简笔画小蛋糕,用暖洋洋橙黄色。
然后是行咖啡色小字:想吃什样?
接下来是个粉红色小人,脸茫然,脑袋旁打个问号。
“所以你上午是跑出去偷吃冰淇淋。”陶知越抓住重点,“现在换成什味道?”
“那只是附带结果。”霍燃努力辩解道,“晚上你就知道。”
餐桌上摆好碗热粥和把瓷勺。
“想好,中午吃得清淡点,晚上在家吃火锅。”霍燃强调道,“自己煮汤底鸳鸯锅,洗锅。”
这是写在他日记第页里内容。
陶知越很诧异:“居然能睡到这晚。”
“睡懒觉才是周末真谛。”霍燃本正经道,“而且今天你有权利做任何事,生日人最大。”
“那今天们谁更大点?”
这是个好问题。
霍燃略作思考,果断道:“并列第。”
钥匙落进锁芯,回家人动作很轻地按下把手,开门进来。
霍燃手揽着个崭新玻璃花瓶,近乎透明蓝绿,另手抱着束色彩绚烂雅致鲜花,向日葵,香槟玫瑰,洋桔梗,金鱼草,满天星……
两个人视线恰好对上。
意外之余,又同时笑起来。
霍燃说:“在回来路上看见这个花瓶,很好看,所以又买束花衬它。”
于是天蓝色小字回应:冰淇淋蛋糕!
最后是个红色对勾,外加个眉眼弯弯笑脸。
春天来,青草气味风吹拂着纸上斑斓色彩,发出哗啦啦声音。
卧室门关着,遮光窗帘也盖得严严实实,房间里片昏暗,将早春温煦愁绪都拦在外面。
墙上时钟走到下午点时候,房门终于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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