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熠今日本是带病来,在厅中立这半晌,他面色比刚来那会儿更差几分。
但他那气势却没有丝毫折损,身上病气反倒为他平添几分孤勇。
那老臣眼看局势这僵下去也不是办法,当即就打算以头抢地来个“死谏”。
当然真撞死是不可能,他年纪大动作慢,头还没磕下去定然会有人拉住他。
届时他便可以把鼻涕把泪地朝皇帝陈情,皇帝多少还是会卖几分薄面给他。
让十方永不进宫,不可能。让十方永不见他,不可能。
让他和十方保持距离,不可能。
让他和十方划清界限,不可能。
太子殿下态度很明确,玉牒除名可以,其他休想。
朝臣们都是知道李熠脾气,见这边没机会,便纷纷将“矛头”转向皇帝。
他们这位储君哪哪儿都好,就是脾气太差。
朝中哪怕是颇有威望老臣,在这位面前也休想讨到好脸色。
但十方师父进宫,那可就不样。
不止是朝臣,就连宫中侍卫宫人也跟着得不少太子殿下好脸色。
只是,这切都在十方身世被揭穿之前。
这件事。”
“殿下如今在御书房吧?”十方问道。
“你想做什?”皇后问道:“在这件事情上,你从头到尾都是无辜,所以你不必有任何负担和歉疚,也不要做什傻事。”
十方淡淡笑,面上又恢复那副冷清模样。
他开口道:“熠儿长大,不是从前遇事就会哭小孩子。”
他这戏码用过好多次,光是李熠都见过不止回……
就在他打算屈膝朝太子殿下磕头下跪之时,门外突然有内侍通传,说是十方师父到。
殿内众人登时齐
皇帝从来都不是个软弱性子,不过他到底年纪在那儿,不像太子那般锋芒毕露,再加上他向来对朝臣们谏言都很宽容,所以朝臣们才敢在他面前多说几句。
不过今天皇帝直不表态,任凭朝臣们苦口婆心,也没给个章程。
最后朝臣们和太子大眼瞪小眼,场面时陷入僵局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个年近六旬老臣开口道。
不等他说完,李熠便打断他道:“你就是说破天,孤也只有那三个字回你。将他在玉牒上除名,这是孤唯能答应条件。”
旦十方有大周人这个“标签”,那他对李熠带来影响,便被冠上“蛊惑”储君罪名。
好端端个冷厉殿下,怎见到十方就乖顺呢?
大周人果然善于蛊惑人心,不得不防!
皇帝对朝臣们这个提议没有回应。
李熠只开口回三个字:“不可能。”
“是,从前是你护着他,如今该换他护着你。”皇后道,“你是他兄长,至亲手足,他理应为你遮挡这切,就像你从前无论遇到什事情都会挡在他前面样。”
十方闻言笑笑,眼底不安和忐忑扫而空。
是啊,他们本是至亲手足,从前到现在,直都是……
御书房内,朝臣们进进退退,最后君臣之间僵持在个问题上,那就是十方可以不离开京城,但往后都不许再进宫。
毕竟李熠这些日子变化朝臣们是看在眼里,从前他们都暗地里觉得如此挺好,有十方师父在,可以帮着太子殿下收敛下浑身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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