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前，有
次
去清音寺，被大雨困在
山上……那晚，睡在你
床上，做个梦。”李熠轻笑声，开口道：“少年人血气方刚，做那样梦是正常，这话是你说。”
十方闻言想起那日在园子里时，李熠大早起
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十方问道。
“兄长想做什
事情，原是兄长自由。”少年开口，声音带着几分落寞道：“兄长出家前，能特意进宫趟，孤已经很满足……那日是孤想不开，兄长别往心里去。”
李熠这话听在十方耳中，便像是柄尖刀似，直刺十方心里最软那处。他不敢告诉李熠，他原本是没打算回来这趟，若不是那个梦……
十方忍不住想，若是他没有回来事情会如何呢？
会比现在更好，还是更糟？
十方不等裕兴将话说完，快步朝浴房奔去。
李熠浴房就在后殿，穿过内殿侧走廊走到尽头便到。
水汽氤氲浴房里，大病初愈少年坐在水池中，懒懒地倚着池壁，这会儿正在闭目养神。听到脚步声之后，李熠转头看去，便见十方大步朝他走来，竟直接跨进池中把将他揽在怀里。
“熠儿……”十方搂着少年，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李熠原本肚子情绪，被他这抱，登时便没脾气。
去问句。
可这几日他守着李熠身边，几乎没怎休息过，整个脑袋都有些木讷，根本没办法像正常人样思考，于是便将褚云枫这话想岔……
他甚至都想不到进去问声，想到李熠生命已经所剩无几，他只想尽快回到少年身边，连片刻都不愿耽搁。
回到李熠寝殿时候，十方整个人都是木。
他走到李熠榻边，过好会儿才发觉榻上少年不见。
“直都没问过你，两年前有段时间你去过清音寺几次，后来为什突然就不去？”十方边拿布巾帮李熠擦着背，另只手在李熠后肩那伤疤上轻轻抚过，问道：“还有两年前这伤，究竟是怎回事？”
李熠沉默片刻，开口道：“你真想知道吗？”
“嗯。”十方开口道：“想知道。”
李熠深吸口气，像是下很大决心般，开口道：“兄长，你还记得吗？那日你问喜欢男人还是女人，说不知道。其实那是骗你，十六岁那年就知道。”
十方闻言怔，李熠十六岁那年，正是两年前。
“兄长……孤已经没事。”李熠开口道。
十方稍稍放开他，看着少年已经恢复血色脸，心里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李熠如今看着精神头确实不错，可十方满脑子却只有褚云枫那句“回光返照”。
“殿下，十方师父……”旁伺候李熠沐浴小内侍，有些无措地开口道。
十方稍稍冷静些，让人重新换池中水，又打发走人，自己亲自伺候李熠沐浴。
那瞬间，巨大恐惧袭来，十方心底冰凉片。
他联想到褚云枫那番话，只觉眼前黑，险些口气没上来。
“十方师父……”裕兴见他面色不大对，上前打算询问。
十方把抓住裕兴胳膊，颤声问道：“殿下呢？”
裕兴忙道：“您方才出门时候，殿下便醒。吃几口粥，又喝药，如今去浴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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