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人没道理拿这样拙劣谎话来骗他。
“所以你们离间孤和他关系,放出那样流言,竟只是为想办法将他带走?”李熠冷声问道。
那人忙道:“大周与大宴龃龉颇深,终究是难以弥合,但他既是大宴入玉碟皇子,若等将他直接绑走
此事还要从十方父亲说起。十方父亲名叫周回,但实际上他原本并不姓周,是后来家族功勋卓著,被赐国号为姓。
以国号赐姓,这样事情在大宴是从来没有过。
大周当年皇帝,多半也是个爱冲动人,才会将这逾距姓氏赐给朝臣。
周家在当时很得重用,家中人丁自然兴旺些。当时周回只是周家众多儿子中个,很不起眼,所以被派到大宴做细作。只是没想到,周回会爱上个大宴人,并与对方结合,还有十方这个孩子。
周回死后,原本也没人在意十方,毕竟连他自己在家族中都不怎起眼,十方个流落在外子嗣,还有半大宴人血统,就更没人看得上。
“都不说,好吧。”李熠朝身后狱卒示意,让他们将其中个犯人解开带走。
剩下那人脸惊慌地看着那人被带走,尚不知发生什,但紧接着,外头便传来撕心裂肺惨叫声。那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绝望,听在耳中令人有种毛骨悚然感觉。
片刻后,有狱卒进来,朝李熠开口道:“殿下,双手十指都已经砍。”
“脚也砍吧,留着没什用处。”李熠淡淡道,那语气仿佛在说件极为寻常事情。
随后,外头传来水声,那人应该是疼昏又被泼醒。
去搅和京城事情……
这口气李熠是不打算咽下。
两夜日工夫,京城几乎被翻个底朝天。
大周人逃逃,死死,被抓被抓……
天牢里,两个年纪不大大周细作被绑在刑架上。
可谁知周家不知是时运不济,还是有别原因,这些年子嗣陆陆续续凋零,到最后竟只剩十方这根独苗。
周老太爷年纪大,无力再生个孩子出来。
所以便打起这个远在大宴孙子主意……
李熠听到此处只觉得十分荒谬。
他甚至怀疑是眼前这人在朝他编故事。
紧接着又是阵惨叫,不多时狱卒又进来说脚指头也砍完。
李熠轻轻叹口气,开口道:“换人吧,把这个拉出去,把那个拖进来。”
方才留在刑房里那人早已被吓得三魂没七魄,闻言不等李熠再询问,忙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他知道事情都朝李熠坦白。
李熠初时听那人说话,面色尚算平静。
待听到后头,神情便越来越复杂,最后眼底甚至染上几分杀意。
尽管大周擅于此道,培养出细作不乏能力超群之辈,可人多便会有参差。
人命都只有条,不到快丢命时候,谁也不知道谁会先怂。
这俩人是刑部从抓获细作中专门挑出来两个,刑部人在这方面有经验,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谁嘴巴容易撬开。
“孤只问遍,为什要那做?”李熠立在刑房里,带着冷意目光落在两人身上。
两人自知此番少不得要受折磨,尽管极力保持着不让自己太狼狈,但苍白面色和颤抖身体已经出卖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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