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陈兴旺道:“见过面,太熟算不上。”
“太子殿下乃是国储君,日理万机,能与他见上面,阁下想必也不是寻常人?”张县令又道。
“那倒也不是,就是个打猎猎户,有什不寻常?”陈兴旺道。
张县令闻言面
霍言声闻言开口道:“这种事情倒也不是头回听说,京城派人下来各地巡察,他们做些准备倒也是情理之中。但是就为城中洒扫事,特意关城门不让人进,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?”
“这地方就是个小县城,往年京城派来人巡察般都是直奔着上级州府,不会每次跑到这样小地方来。”燕长生道:“大概是因为这个,所以他们比较重视吧。”
李熠闻言没再说什,但神情却始终没放松。
另边,十方等人被带到府衙之后,先前那爱吹牛之人便被单独叫走。
他跟着传话官兵去某处,进门便见屋内摆桌酒席,席间早已有人等在那里。
可尽管如此,李熠还是不安。
大概人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,他这辈子都没法安心吧。
“明日起你不必跟着,去盯着府衙那边。”片刻后李熠朝穆听道。
“是。”穆听忙应声。
霍言声问道:“公子,此事咱们要插手吗?”
尸体呢”
“属下直跟着十方师父,从衙门回来后就来客栈,并没有回去看过尸体。”穆听道:“不过官兵离开之前留不少人手在那边,应该会善后。”
李熠起身在屋内踱几步,看起来有些焦躁。
他走到窗边看着外头夜色,只觉心中十分不安。
直觉告诉他,此事说不定比他想象中要复杂,他不希望十方卷进去。
“这是咱们定福县县令张大人。”立在旁边师爷朝那人道。
那人并不是城中之人,今日想进城原是为投亲,所以他尚是第次见此地县令,心中不由有些激动,忙恭恭敬敬地朝对方自报家门:“草民名叫陈兴旺,拜见张大人。”
那姓张县令见状忙亲自扶起陈兴旺,开口与他寒暄几句。
陈兴旺不明所以,稀里糊涂地坐在席间,还没弄明白怎回事呢,已经几杯酒下肚。
“听说你与太子殿下相熟?”张县令朝他问道。
“不必。”李熠开口道:“衙门自有衙门章程,让他们去办吧,除非……”
除非办不好,那就另说。
没会儿工夫,燕长生也回来。
他手里拎好些点心吃食,似乎刚去过点心铺子。
“公子,在城中到处问过,这几日城中并没有什紧要事情。似乎只是因为京城要来人,所以安排些洒扫之类事情,看街上店面都被勒令贴新对联,就连咱们住这家客栈,都被要求重新换个新门脸。”燕长生道。
但话又说回来,十方只要出门在外,便总不免会卷进这样那样事情,这点李熠比谁都清楚。他心里也知道,自己不安多半是关心则乱。
李熠是见过时九功夫,对方功夫并不在他之下,保护十方绰绰有余。
离开之前李熠也朝褚云枫反复确认过,时九这人值得托付,不必担心她会背叛十方。
再加上十方也易容,根本不可能被人认出来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,十方都是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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