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刻,李熠多少有些明白十方为什会坚持离开京城。
李熠直以为他给十方很多选择,可实际上十方从头到尾都只有条路。
除非大周人这个身份可以不再困扰他,否则,十方不会选别路。
另边,十方终于得以喘口气,整个人只觉疲惫不已,恨不能倒头便睡。
时九怕他这觉睡去不知道什时候才能醒,便弄些吃,想让他吃点
霍言声感受到李熠怒气,开口道:“张县令在定福县多年,也没做出什政绩来。定福县这几年百姓安居乐业,全是仰仗前任县令多年经营。他这样人,为溜须拍马做出这样事情,倒也不让人意外。”
再加上在张县令看来,那些人都是大周人,就算是怠慢些也无需担心。
来他们求告无门,二来他不觉得有人会在意那些大周人死活。
只是他万万不会想到,自己这愚蠢决定,会阴差阳错害十数人性命……
“那个人跑到和张县令面前引燃炸/药,倒也不冤。”李熠开口道:“此事说到底与也不是全然无关。京城向来都是牵发动全身,任何风吹草动传到千里之外都不知道会引发什后果,若当初不将那些大周细作斩首示众,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事情。”
并未多想,见李熠看起来面色还可以,便放心地走。
李熠昏迷这日里,霍言声和燕长生已经将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。
霍言声见李熠看起来没什不妥,便也没敢瞒着他,将事情原原本地朝李熠说。“张县令为什要赶那些大周人出城?”李熠微微拧着眉头问道。
“因为……他打听到东宫人会来巡察,又听说……”霍言声犹豫下,略有些迟疑。
李熠抬眼看向他,目光带着些许凌厉,问道:“听说什?”
霍言声闻言忙道:“公子何须自责,此事全是因为张县令自作聪明所致,与公子何干?”
“知道。处决那些细作事情,并不觉得自己做错。”李熠开口道:“但大宴有这样不顾律例任意妄为昏官,却是之责。”
李熠虽然不喜欢大周人,可他却并非枉顾旁人性命之人,他也分得清细作和普通人区别。就算他再讨厌大周人,也绝对不愿看到大周百姓无故惨死在大宴土地上。
而且不知为何,他听霍言声说到张县令将那些无辜大周人赶出城时,突然就想起那日十方被朝臣责难时情形。
十方明明什都没做过,他自幼就在大宴长大,甚至和他那个身为大周人父亲,都没有过多少交集。可那属于大周人烙印却被无形中刻到他人生里,辈子都别想抹去。
“听说殿下素来厌恶大周人,在京城诛杀许多大周人。”霍言声道:“他觉得东宫人自然都和殿下是样,都会厌恶大周人,于是便将城内所有大周人,都赶出城。”
为不让这些人贸然回来,张县令还威胁他们,声称只要东宫人来巡察期间他们都老老实实躲在城外,待巡察人走,便会继续放他们入城,否则他们便再也别想踏入定福县半步。
“荒唐!”李熠冷声道。
李熠在京城是杀不少大周人,但那些人无例外都是大周细作。
张县令此举,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愚蠢透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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