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熠尚不大习惯与这小家伙相处，但见他看着自己
那神情天真烂漫，便忍不住随口问道：“那
该怎
叫他？”
“当然是叫夫人。”小家伙
本正经地道。
李熠闻言眼底染上
丝笑意，抬眼看向十方。
“夫人……”李熠唤声这称呼，不过因为不确定十方是否喜欢这称呼，所以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十方闻言轻咳声，耳根有些发红。
小家伙嘴甜又机灵，实在是讨人喜欢。
那向导提前将来宝送过来，想必也是这个用意。
次日早，众人坐着马车启程去通遂。
路上来宝倚在十方怀里，直朝他说着通遂风土人情。
他虽然年纪小，但见过东西却不少，说起来头头是道。
不知道他会这安排……你若是不愿意，咱们……”李熠似乎是怕十方不高兴，正想开口解释，那小家伙便伸手拽拽李熠手指道：“阿爹，想去茅房。”
李熠：……
十方见李熠拧着眉头，怕他吓着那孩子，忙道：“带你去吧。”
“多谢阿娘。”小家伙放开李熠手，去牵住十方。
十方：……
李熠忍不住又朝小家伙问道：“那你阿娘该如何称呼你阿爹呢？”
“叫当家啊！”小来宝想想又道：“有时候听到阿娘会叫阿爹‘孩儿他爹’。”
“孩儿他爹……”李熠反复在口中咂摸番这个称呼，而后看向十方，问道：“你觉得这称呼如何？”
十方：……
临近晌午，马车到城外。
十方挑开车帘看眼，莫名生出几分紧张。
此地和大周离得太近，光是想想十方就觉得不安。
“兄长，放心吧。”李熠伸手在十方手腕上轻轻握，安抚道。
小来宝倚在十方怀里看着李熠，笑呵呵地道：“阿爹，你不该这叫娘亲，他怎会是你兄长呢？”
十方幼时便招小孩子喜欢，李熠就是个例子。
反正李熠自出生之时，就已经开始粘十方。
如今他已经过弱冠之年，没想到还是这招小孩子，来宝被他带着去趟茅房，回来后便粘在他身边不撒手。
十方起初还挺不习惯，他太久没和这小小孩子相处过，已经有些不习惯。尤其这孩子口个“阿娘”，叫得十方面红耳赤，偏偏十方又不知该如何纠正他。
不过相处大半日之后，十方便与他混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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