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……不是酒厉害,是……是自己痴心妄想,是自己动念头,……对王爷……”
“钦慕……已久……”
他越说声音越低,言及最后两字时,已几乎低不可闻,灯台上烛苗噼啪跳动声,青岩看着闻宗鸣因震惊而微微缩小瞳孔,心里却觉得……
如释重负。
好像压在心头那块让他喘不过气来巨石,终于被挪开。
妙倒也不是妙在味道上,只是这样浑身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呼吸滋味实在畅快,青岩脑子开始有些发飘,视线里王爷模样也愈发显得朦朦胧胧、似真似幻。
闻宗鸣微微皱眉,扶他到床边坐下,便转身要离去,青岩不知哪里来胆子,竟把抓住他衣袖,低声问:“王爷……王爷要到哪儿去?”
闻宗鸣道:“本王去叫人给你做些醒酒汤。”
青岩摇摇头,感觉自己舌头好像都有些大,道:“王爷别……别去,他们都是皇后娘娘安排人,不会……不会去。”
“况且……况且这不是般酒,醒酒汤……没用。”
面子,皇后也拿他没什办法,可青岩却不同——
他没有拒绝和抗争余地。
青岩举杯正要下咽,闻宗鸣却把拉住他手,看着祥嬷嬷淡淡道:“这孩子今日宴上陪本王已喝不少,恐怕不易再饮,不知嬷嬷可否给本王个面子?”
祥嬷嬷笑道:“王爷真会心疼人,只是谢都知自己也没说什,恐怕都知倒愿意喝这酒呢?”
“都知,你说是?”
闻宗鸣心知他说不错,皇后送来这酒青岩只喝这杯,便有如此大效力,恐怕里头媚|药厉害得紧,这种虎狼药若不疏解,听之任之是极伤身,更何况青岩是净身内侍,这些年来养在王府里,干净如白纸般,他便是想要纾解,恐怕也不得其法。
闻宗鸣沉声道:“这酒厉害,如今尚未完全发作,你已这般模样,若再直忍着,恐怕要坏身子,本王去替你叫太医来。”
青岩仍不放他走,目色却清明些,他拽着闻宗鸣衣袖手点点内滑,触到闻宗鸣手心,然后慢慢握住——
闻宗鸣只感觉到拉住自己那只有些小手滚烫却柔软,心头忽然热,低头却发现青岩看着他目光如同跳动火苗般,炽热而痴迷,他喉结滚滚,低声道:“你……”
青岩不知自己是如何开口,可他最后却还是说出来。
青岩喉结微动,看看祥嬷嬷,最后目光落回杯中,举杯饮下——
酒液冰凉,入喉润而滑,涩中微甜,并不难喝。
祥嬷嬷满意看着他把那杯赐酒饮下,滴不剩,这才命宫女放下酒壶和杯盏,福身笑道:“那奴婢就不搅扰王爷和都知。”
这才退出内殿,合上殿门远去。
青岩逐渐感觉到小腹有团火在烧,他平日从不饮酒,只因王爷教过他饮酒误事,哪怕府中内侍们逢年过节总会在下处小聚饮酒作乐,他却从来滴酒不沾,可今日开荤,却觉得酒倒并不难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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