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与谢菡对视眼,脸上不约而同都有些心有余悸意味,这才和他解释起来,原来沈氏与谢菡当年被卖到岭南处教坊为奴,因谢菡当年年纪太小,不能接客,又有沈氏护着她和那老鸨哭求,恳请让谢菡到十四岁再出楼,谢菡这才姑且逃过劫。
后来有个富
青岩再也无法忍耐,落泪涩声道:“娘……是……”
闻宗鸣见状,心知自己在此,他们母子不好叙话,便道:“本王还有些俗务,就不打搅你们母子相聚。”
他语罢拦着沈氏未叫她们再行礼,落落离去,母子三人目送他离开,花厅里时再无旁人,沈氏才再不抑制抱着青岩,边锤着他肩边痛哭失声。
青岩心中酸涩,也跟着落起泪来,不知过多久,才扶着母亲和姐姐坐下,母亲问他这些年来日子,青岩便只说王府很好,不想叫她们担心。
青岩问她们这些年来过得如何,沈氏与谢菡也只是说很好,但其实青岩心知肚明,她们被卖去是什地方,女子流落到烟花之地,又如何可能好得?
其实渐渐变些性子,做许多从前那个应王闻宗鸣,绝不会做幼稚孩子气行径——
比如卖关子,看着小内侍好奇抓心挠肝整天,并且恶趣味引以为乐。
第二日青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个大早,又在早膳时心神不宁将茶沏进汤碗里,弄得闻宗鸣哭笑不得后,晌午时分,他终于在王府花厅里见到那两个久违人。
别十年,娘亲和姐姐都早已不再是从前模样。
沈氏好像老许多,算来她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,却已经灰白头发,皮肤粗糙而干枯,好在背脊倒不怎佝偻,因此瞧着还算有精神。
其实他与娘亲姐姐都样,只是不想让对方担心罢。
母子三人说会话,沈氏才擦擦泪,挤出个笑容道:“如今咱们蒙王爷恩惠,母子团聚,这是好事,娘听闻王爷待你很好,王爷是极好人,此番若不是王爷将与菡儿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,们这辈子怕也实难再见你面,你要好好侍奉王爷,不要辜负他恩情。”
青岩面色僵,却想起外头那些他与王爷香艳传闻,时心虚,简直有些无法直视沈氏和谢菡眼睛。
只是又试探几句,青岩才稍稍定下心来,应是他多心,沈氏言语间并未露出什尴尬神情,大约回京不久,对青岩处境也只是听王府下人言说。
青岩却想起另外事,正色问她们道:“娘说王爷从先前那些人手中把你们救下,这又是怎回事?”
姐姐则是有些瑟缩模样,脸色黄而黑,只有双和青岩如出辙大眼睛水汪汪楚楚可怜,仍能看得出来,模样本是极美。
青岩瞬间红眼眶,他嘴角颤抖着不知该说些什,他看得出来,这些年娘亲和姐姐定过得不好,尤其是姐姐,完全没年少时那副灵动跳脱模样,他既觉得难过又心疼,只恨不得十倍补偿她们这些年来受苦。
青岩娘却早早在花厅里望眼欲穿等着他过来,青岩还未踏上台阶,她便已经冲上前去把捉住青岩手,目光迫切又带着重逢难以欢喜。
可欢喜之中却又红眼眶。
“澹儿……儿,是你吗?你是娘澹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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