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老二看着哥哥可以口气在书案前写完整首哀春伤秋七言绝句,高兴午饭都多吃两碗。
青岩在旁看着,也觉得实在神奇,分明都是把脉开方子施针,汪老二说请遍举国上下大江南北名医,汪老大仍然卧床不起病入膏肓,然而换荣启,做得都是样事,汪老大偏偏就真渐渐好起来。
青岩不得不承认,他心里不舒服阵。
若是王爷重病时……他也能请来荣公子……
可转念想,若非王爷辞世
王爷说不错……
饮酒果然误事。
好在那日后,荣启并未对他露出什异色,小半个月后行人到金陵,下船时荣启在前左拥右抱美婢环绕,漕帮众人麻衣粗布灰头土脸跟在后面,像极随行侍仆。
青岩早早往脸上抹灰,头发也故意攒五六日没洗,乌糟糟像团草,邢夫人则未雨绸缪把汪老二所有络腮胡刮个干净,刚开始漕帮众人还有些不解,结果刚进城没多久,就在城里布告栏看到通缉令。
画像里大小,大是个络腮胡壮汉,小是个眉目秀美少年内侍,赏金五百两通缉,只要活。
也要二十万两吗?
如果真要那多话,可不可以打个欠条……
青岩想问,可是想起荣启白日冷面无情拒绝邢夫人时样子,又把话咽回肚子里。
荣启沉默会:“五万两吧。”
青岩喝醉酒,完全不记得遮掩神情,满脸都惊喜写着“这便宜”几个大字。
情解释,便只道:“能是能,不过很贵。”
青岩眼神亮:“也要二十万两吗?”
荣启看看他脸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“看是谁吧。”
“……若是呢?”
荣启也看见那两幅画像,挑挑眉回头望漕帮众人眼,尤其是试图淹没在人群中青岩,满目意味深长。
邢夫人在青岩身边低声道:“放心,荣公子不是会多事人。”
五百两,和漕帮出二十二万两,当然只有傻子才会选前者。
荣启果然没有随便夸口。
他在汪府住个多月,临近开春时,汪家大郎能下地。
荣启这才发现自己区别对待有点太明显,他不能承认自己是个这样肤浅人,只好干咳声道:“汪家大郎要救命,你只要换张脸,自然是要便宜些。”
青岩点头。
但其实酒意开始上涌,他没太听清荣启解释,只是跟着婢女心满意足回船舱。
第二日青岩醒来,想起昨晚和荣启番对答,宿醉头痛之余,不由有些后悔。
他本该慢慢试探,昨日酒醉之下竟然直接发问,也不知会不会叫荣启对他身份动机起疑心。
“你?”荣启皱起眉来,“你这样张脸,还有什不知足?便是医仙下凡,也不能替你换张更俊俏脸。”
青岩虽然已经醉,但意识却清明起来,他呼吸急促,低声道:“不用……不用那样,不用更好看,只需要换张脸,美丑,都无所谓,丑些反倒更好,只要和如今这张脸不同……”
只要不会被认出,是曾今应王府都知太监谢澹,这就够。
“那倒不是不行……”荣启说,“可肯定是没有如今这样好容貌。”
青岩直接问:“荣公子要收多少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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