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三日后,老黄牛样谢青岩收拾小包袱,言不发吭哧吭哧走,荣启还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
荣启愣,随即明白他用意,黑脸道:“你自把自己吃胖些不就是,还想要改什,别太贪心。”
青岩自然是动过这个念头,无奈他自净身后,似乎便无法受用太过滋补饮食,既长不高也长不胖,荣启说简单,却并不是青岩想做就能做到。
青岩道:“既如此,便不叨扰荣公子……”
荣启听他仿佛下句就要告辞,忍不住翻个白眼道:“哪儿也别想去,起码在这呆三日,果真无虞,你再爱去哪里去哪里,否则倘有个三长两短,姓汪反要找哭闹。”
汪二哥当然不会来找荣启哭闹,谢澹既然已经成为谢青岩,以前故人便再也不会知道他下落。
年皮肤苍白,原本水润明艳杏眼变成带着些许冷意细长凤眼,饱满红润唇变得薄而轻,小巧挺翘鼻子微微拉长,除却那双凤眼还称得上好看外,这张脸清秀归清秀,更多却是平平无奇寡淡,淡有些让人兴致阑珊,意趣全无,大约看眼,过会便会忘是什模样。
荣启不知是察觉到青岩心意,又或许真是无意为之,现在这张脸,正是青岩最满意,也最想要模样。
他由衷道:“很好,多谢荣公子。”
荣启冷笑声,道:“别高兴太早,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换张脸,哪能没有代价,三年之内,大约每隔七到十日,你脸便会如此刻般,麻痒痛楚难耐,无药可医,除非撕下这张脸皮,但撕下这张脸皮也已经回不到从前样子,只能变成个血肉模糊怪物罢,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。”
青岩感受下,道:“也还好。”
青岩没有和荣启顶撞,只是沉默着答应。
连三天,荣启想方设法软硬兼施想从他嘴里套话,青岩却始终如个闭嘴蚌壳般不为所动,荣启气七窍生烟,也只能妥协——
大约是报应,从前都是旁人对他好奇抓心挠肝,百思不得其解,如今来个什都和旁人反着来,既不好奇他是怎有这样诡谲医术和神奇手段,也不好奇以后怎和他联系,谢青岩似乎对他切全无好奇之心,只是如只认准路老黄牛般,从他手里叼走期盼已久果实,便吭哧吭哧离开,再也不回头看眼。
甚至连自己告诉他,以后会因为那张脸疼痛不休,他也完全不为所动。
不得不承认,人性本贱,越是这样,荣启越是挖心挠肝想知道谢青岩究竟是谁,他费尽苦心找自己换张脸,又究竟要干什。
他是真觉得还好,并不觉得这点痛苦有什不能忍受,为回去,即便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痛苦,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,何况只是每隔七到十日才有次罢。
荣启观他神色,见他果真是觉得这痛苦不算什,并非作为,不由微微哽,颇有点拳头打在棉花堆里,有劲没处使憋屈感。
他从怀里掏出个瓷瓶,不大情愿哼声,道:“这里面是些止痛药,共两百丸,也够你使阵子,算作赠品,便不多收你钱。”
青岩点头:“多谢荣公子。”
又道:“不知身量,可否改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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