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华帝道:“好!到底是不是空口无凭,朕心中自有主意,你宫里那日听见首尾也不是没有,用不着你来提点朕,你回去吧,大伴,送宸妃回去好生休息。”
又道:“这样冷天,合该闭门不出,宸妃就在钟辰宫好生安胎罢,既然没精神见人,连请个安也不行,又何必成日往养心殿凑?朕看这路可比钟辰宫到前徽殿远多,宸妃日日风雨无阻,倒也没见动胎气。”
“往后钟辰宫奴才,若是看不好主子,不能好生劝诫,耽搁宸妃肚子里皇嗣,朕拿你们是问。”
宸妃白着脸跌坐在地上,心知潜华帝这是要软禁自己,时只觉得不可置信,久久不能回神。
宸妃毕竟有孕,潜华帝不可能真拿她怎样,但闻楚这头,他是肯定不会再留着他在宸妃膝下。
过气去宸妃,见他这模样也很是心有余悸,急急道:“万岁,万岁万莫听那些小人搬弄是非!那日……那日臣妾确是和楚儿起点小小冲突,可也是楚儿他……他自己先胡说浑话,气狠臣妾,臣妾才教训他几句,这年纪男孩子正是心性不定时候,顽皮也是常有,万岁可不能只听楚儿浑说,谁知他是不是也叫那起子居心叵测小人在背后挑唆呢?”
闻楚却道:“儿臣也记不得。”
潜华帝闻言,却不理宸妃,只是深深看闻楚眼,便忽然转头看向青岩道:“你来说,商大伴从前总与朕夸你记性好,见人见物都是过目不忘,那日你也跟着,总不至于这就忘宸妃和七皇子说过什吧?”
青岩犹疑片刻,潜华帝心知他有所顾虑,道:“你那日见什,便说什,朕赦你无罪,以后也不许宸妃因此事找你麻烦,不必害怕。”
青岩于是便把那日请安,闻楚和宸妃对话句不落复述遍,甚至连旁边雨兰劝阻也半字不漏。
果然这日潜华帝抚恤关怀闻楚几句,离开后,第二日早,商有鉴便亲自来前徽殿宣旨,说是宸妃孕中不适,无法好生照料七皇子,把闻楚重新
最后闻楚凑近宸妃说那句,青岩只道自己隔得远,并没有听见具体说什,只是见七皇子说完,宸妃娘娘便勃然大怒,还伸手要打皇子耳光。
到此处,青岩复述可以说是九分真分假,唯句谎话便是没听清楚闻楚那句最要命,但九分也已经足够,潜华帝毕竟和宸妃也同床共枕多年,哪能不清楚她性情,只听青岩复述,便能想象到宸妃说那些话时刻薄模样,还没听完便几乎已经信大半。
最后青岩说到闻楚脸上落伤痕时,潜华帝拉过小儿子看,果然看见他左颊上有个小小划口,刚结疤,推算日子,也恰好能和那日对上,当下已然相信青岩所说都是实话。
宸妃哭道:“万岁,这奴才如今毕竟是跟着楚儿,他自是为讨好主子百般污蔑诋毁臣妾,万岁,你可不能听他空口无凭啊!”
她不说还好,此话出口,潜华帝便想起早前他酒后失言,已经把要将青岩遣去永仁宫当差事告诉他,谢青岩既已心知肚明往后他正经主子是大皇子,又何必临走前还冒着欺君之罪,讨好闻楚个无权无势年幼皇子,更觉得宸妃嘴里句句狡辩,没有句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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