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罢,却又想起自己亲生那不争气老三,叹道:“老七自小没亲娘,在你们兄弟几个里最是不易,如今却这般争气,短短半年,你看看你父皇都夸他多少次?你那几个亲弟弟,自小娇生惯养,却不及这个小。”
“述儿和迁儿也就罢,勉强也算过得去,逸儿这个讨债鬼,却是半分不让本宫省心。”
“前几日又落功课不做,还敢和他宫中那几个串通蒙骗本宫,若不是吴先生告到你父皇那里,本宫竟到现在还不知道!回头定要把他宫中那几个撺掇着逸儿不学好蠢奴才,好生罚!”
她越说越是生气,抓着软椅扶手狠狠敲两下。
闻越笑道:“三弟贯是这个惫懒性子,母后也不是不知道,这样多年,也没扭过来,罢,只要别闹得出格,儿臣以后自是护着他,母后也别太过忧心,伤凤体。”
给他寻门好亲事,这才放他回去。
闻远走,齐皇后终于不必再绷着副贤后模样,可以松快下来几分,和亲儿子儿媳说话,笑着问闻越几句,道:“不是说这些天你父皇交代大理寺案子给你督办,忙着没工夫过来吗?怎今日倒想起带着娴儿,来给本宫请安?”
闻越这才把周月娴有孕消息告诉齐皇后,齐皇后闻言,自是大为欢喜番,又是问周氏是何时有,又是问永仁宫那头,可有准备好给她养胎干事宜,直问得周氏连连说不必母后劳心,切已经安排妥当。
齐皇后这才松口气,笑着靠在软椅上点点头,道:“那就好,本宫瞧着你转天气,总有个风寒头疼脑热,可见身体底子本就不算多强健,这又是头胎,更要小心着点,万不可松懈。”
又吩咐闻越好生照料周月娴,闻越自是应下。
又道:“倒是七弟,从前瞧着最是怯懦不过,自去年落回水好转后,就好似变个人,身子好起来不说,读书也忽然似让文曲星夜里敲脑袋似。”
“前几个月还和父皇求习武,如今听说练也有模有样,这倒真邪门,也不知那千鲤池底下,究竟有何方神圣,若是落回水,功课就能这般日千里,儿臣倒也愿落次试试。”
齐皇后闻言,眼皮跳,忽然敛笑意,冷哼道:“你道人家为什忽然开窍?”
“正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他身边那掌事内官,是你父皇商大伴亲自调|教徒弟,办差是等好手,性子又本分,知道引着主子勤奋向学,
齐皇后又道:“对,娴儿方才提起那株山参,自己留着补身就是,远儿那边自有他亲娘和万岁关怀,哪里用得着你个嫂嫂娘家人送来体己东西?原是周老大人片慈心,娴儿可别糟蹋老人家心意。”
周月娴微微犹疑,心道方才都已经开口和二弟说过,若是又反悔不送,恐怕不太好吧?
但碍于皇后婆婆威严,终究是没开口说出来,只得恭顺应下。
闻越道:“儿臣方才见七弟也来请安,七弟这些天在太学堂很是上进,吴师父褒奖多次,母后可是也听父皇说吗?”
齐皇后颔首道:“正是,你父皇为着这事,这些日子待本宫也展颜许多,本宫便把这孩子叫来问几句,也好督促他再接再厉,莫要因此生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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