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是奴才。”青岩喃喃道,“原就该是这样。”
漱石只是拉着青岩衣襟泣不成声,夜色里,那压抑哭声,像是只受伤野兽绝望低鸣。
*
青岩后来回到闻楚身边时,闻楚瞧见他肩上那片深色、明显是被打湿水渍,却没有问什。
只道:“处理好。”
“他也生气,所以来问,问从前说爱慕他,是不是都是假,问是不是因为大皇子妃,才疏远他,他说……他以后身份,注定不可能只守着个人,会有许多女人,他要给皇家绵延子嗣,让……让体恤他难处。”
“他还说……大皇子妃是很好人,定会宽恕,容忍存在,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宽和温贤女人,她以后是要做太子妃……要做皇后,所以要敬重她。”
青岩再也忍不住,道:“你是泥捏人吗,便半点脾气也没有?”
漱石声音忽然哽咽,低声疾道:“有,自然是有……有啊!”
他说着忽然蹲下身手撑着额头哭起来,青岩垂眸俯视着他,却只能看见漱石颤抖肩膀。
笑得很开心,比从前陪着他时,还要开心,当时就想,那何必还要多事呢?”
“能给,不能给,他如今都不需要,又何必还要多事呢?其实从知道他要娶妻那时起,就早知道会有今日,只是心里还存着点念想,虽然嘴上说要和他断,可他每次叫去……却都管不住自己腿。”
“真是下贱……”漱石低声说,“若不是因管不住自己腿,锦纹也就不会死。”
青岩冷声道:“错难道就只有你人吗?”
漱石愣,没有答话。
青岩俯首道:“是,都好。”
闻楚点点头,这才带着他回宫,却半点没提自己方才拖闻越许久事。
接下来便到中秋。
青岩听到些风声,说是中秋过后,待大皇子妃产子,潜华帝便要册立储君,届时闻越便是名正言顺东宫储副,国本将定,满朝
“虽是个奴才,可也没有那下贱,不想……不想那样,真不想。”
“让他以后再也别来找,祝他……祝他和大皇子妃夫妻恩爱,儿孙满堂,只要再别来找,什都愿祝他们好,什都愿。”
青岩没再多说话,只是蹲下身揽住漱石肩膀,他感觉到漱石伏在他肩窝里,不住颤抖着,大约是在哭泣,湿润温热泪水打湿他肩膀处衣衫,直浸透到皮肤表面。
青岩拍拍漱石肩,安慰话到嘴边,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,只化成句:“想清楚就好。”
“从此往后他走他阳关道,你走你独木桥,两不相干就是。”
青岩顿顿,道:“你若还想活命,趁早和他断干净,以后再别见面,人前见,也只当从来没发生过这些。”
漱石呼吸急促些,道:“知道,知道。”
“今日本就想避着他,可他偏要来见。”
青岩心里忍不住生点怒气,道:“他还想怎样?大皇子妃就要生产,他难道不明白这个时候你若被皇后娘娘察觉,落不着好吗,他想让你死?”
漱石道:“不是,他……他以为是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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