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整个周家。
满室静默，落针可闻。
也不知过
多久，周老大人才慢悠悠道：“七殿下今日约老臣与阁下相谈，说是知道老臣那苦命孙女
下落，老臣原还只是以为七殿下手上通着什
神异手段，能叫人起死回生，如今看来，手段再神异，也是有代价，只是却不知若是周家担不起这个代价，阁下与七殿下打算怎办？难道让老臣那起死回生
半、不人不鬼孙女，重新躺回坟里去吗？”
青岩失笑，半晌才摇摇头，道：“老大人风趣，只是老大人说不错，万事万物都有代价，周姑娘若是死而复生，自然也便和富贵尊荣、权势地位再没瓜葛，如今她就是活回来也做不成宜王妃，这个道理三位应该明白吧？”
周老大人喝口茶，放下茶杯才道：“七殿下果然好涵养，直等到大殿下出永仁宫，做宜王，才告诉老臣殿下通这起死回生神异手段，娴儿娘娘命，自然也就灰飞烟灭。”
什样子！”
青岩斟杯茶，递给周祁，笑道：“大公子玩笑，皇子妃娘娘身死灯灭，如今已经葬入皇陵，此事尽人皆知，大公子却同在下要人，岂不是说
家殿下瞒着皇上，私藏长嫂？这罪名殿下可担待不起，殿下那日说是知道皇子妃下落，却不是说皇子妃在殿下手上呀。”
周祁接茶，听他这番云山雾罩话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茫然道：“既如此，就是说娴儿真死……”
又忽然横眉毛，道：“那还用你来说什知道下落，家还能不知娴儿就葬在皇陵里吗？”
青岩时有些无言，心道难怪周家大房需要沦落到卖女儿让妹妹给两个哥哥撑门面地步，那周祯却拦拦堂哥，浅笑着道：“七殿下难处，们自然是明白，还请阁下相信，无论如何娴儿妹妹是周家女儿，即便们救不她，却也不可能反过头来害她，周家数代清贵门楣，还不至落得要靠害自家女儿以求保得富贵地步，这点还请阁下放心。”
青岩心知他这话是在讥讽闻楚故意等到尘埃落定，才和周家联系，是不想给闻越翻身机会，但倒也并不反驳，只笑道：“老大人见事果然毒辣，所以，周家可想好要担这代价吗？”
他抬眸看看周祯，道：“四公子方才说，周家数代清贵门楣，还不至靠害自家女儿以求保得富贵，可若是周姑娘死而复生，不是大皇子妃、不是宜王妃、也更不可能是将来皇后娘娘，再不能帮衬着周家。四公子前程无量，为着这样个女儿累四公子前程，老大人难道舍得？”
周老大人沉默着没说话。
周祁向愚笨，可大约是累及妹妹，今日竟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似得，听懂方才
“阁下今日约祖父前来，想也不只是为兜圈子吧，有何要求，不妨直说。”
青岩正在斟第二杯茶，闻言动作顿顿，抬眸看周祯眼，却见他也正在看自己——
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，不必多费口舌，便能闻弦歌而知雅意。
青岩继续把这杯茶斟完，递给周老大人，这才笑道：“四公子说很是，在下也不想兜圈子，只是今日却也不得不确认周家意思。”
他说是周家，既不是个周老大人，也不是个四公子周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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