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回神,回首却见满桌满席人都在看自己,魏主簿不知何时站起身,正举杯副要敬他酒模样。
青岩吓跳,倒是闻楚笑意淡淡提醒他道:“魏主簿要敬掌事盏酒,说是感谢掌事这些日子相助。”
青岩吓跳,赶忙端起酒杯,道:“主簿抬举小人,小人分内之事,如何当得起主簿相敬……”
魏主簿却不知是不是喝大,原本似他这般正儿八经走科举路子朝官,哪怕官衔小点,身份上也是不可与青岩这般宦官相提并论,即便他叫青岩伺候、替自己斟酒也是没什不对,他却这般自降身份,甘愿给个太监敬酒,席间不少同僚见心里也不由有些耻笑,暗道就算是这姓魏想要攀附七皇子,也大可不必靠着捧个宦官臭脚。
如此不顾体面,当真有辱斯文。
楚倒是表现副如常模样,若无其事似乎昨晚光不溜秋抱着青岩又亲又啃不是他样,青岩也只好陪着他起演起戏来。
很快杨大人来请人,青岩与众随从们跟着闻楚、杨玄忠去户部衙门,今日要和尚书柯贤交差,等番忙碌后已是晌午,柯大人蓄着撮小胡子、五十来岁年纪,看着很是和蔼,出言要请七皇子与左侍郎道去城南银汉楼用饭,闻楚和杨玄忠自然也不可能拒绝,行人浩浩汤汤离户部衙门上车马。
银汉楼是京城酒楼里老字号,菜式金贵,顿饭便能吃去似魏主簿这般小吏个月俸禄,众人虽然心知这顿饭是尚书大人卖七皇子这段日子辛苦面子,他们不过是捧场陪衬,不过能白蹭顿好饭,自然也没人不开心,于是席间氛围好不热络,时推杯换盏、觥筹交错,人人都称赞七皇子这段日子来办差妥贴、思虑周到,如今西南大捷在望,等到和百越战事彻底落下帷幕,潜华帝定会大大恩赏闻楚。
青岩在旁听着这些吹捧奉承之言,却完全心不在焉,脑子里盘旋不去还是昨晚闻楚那个吻。
他也不想回忆……
魏主簿却并不知别人在想什,他微微红着脸,笑道:“哪里就当不起?前些日子与底下几位同僚算错几处账目,谢内官刚开始提醒,们还不信,若不是内官始终坚持,叫们从头查帐算起,粮秣供给,军|国大事,险些要被们这些糊涂弄出差池来,到时候如何担待得起?欠着内官个人情,只是敬杯酒又怎。”
他这样说,青岩不好推辞,可也不敢真受他敬酒,便只好把杯盏压于魏启明杯下,以示谦推之意,等饮下酒,才道:“主簿盛情难却,小人却是愧受。”
他这般模样,倒是叫众人看心气稍稍顺平些,暗道看来魏启明虽是个不顾斯文体面,这内侍倒是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他如此做派,也不算是显得偌大个户部
但是只要空闲下来,这个脑子就是不听使唤……
闻楚到底是什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?
他从前怎从来不曾察觉过,难道是从上次沐浴被他撞见起反应时开始……所以昨日闻楚再对着他起反应,瞧着他也再没半分局促之情,倒好像非|礼他是自己样。
……真是离天下之大谱。
青岩正出着神,却忽然听人道:“谢内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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