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抓着马鬃,难得脑海片空白,竟是心跳快如擂鼓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对方声音微哑,像是舒服喟叹,言
可闻楚和他之间,只是至交之情吗?
或许在今天以前,青岩还能继续自欺欺人骗自己。
他能无视这些天闻楚示好和暧昧言语,能选择性把那日在杨府发生事忘掉,甚至能继续强行催眠自己闻楚对他只是友情。
闻楚怎想并不重要——
只要他自己防线还在。
“呼兰草原还不算大,以后有机会,带你去罕沙草原,那里更为辽阔壮丽,此生若不亲见回,实在可惜。”
青岩没有应声——
他和闻楚贴实在太近,隔着薄薄衣料,他能感觉到对方体温、胸膛里正急促跳动心跳,还有闻楚在他耳边说话时,拂过自己耳侧温热呼吸。
青岩不知道自己怎,他脸上竟微微有些发起热来,心跳也快几分,身体小小细微变化,叫他察觉后,却是心中大骇——
青岩心神巨荡,时近乎惊慌失措起来,种隐秘难言愧疚、羞耻和负罪感袭上心头,让他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蹦下来看眼,却发现方才闻章在这马儿前腿上抽鞭子竟破皮肉,伤痕里正在汩汩往外流血。
“想必是马儿吃疼,方才直忍着,眼下忍不住疼痛,才不走。”青岩道。
此地距离营帐还有段距离,马骑不,却不知该如何回去。
闻楚道:“上来。”
青岩怔,抬头看他。
……可是,他刚才怎?
简直……简直疯。
闻楚却好像察觉到青岩异状,他也并不开口再追问什,只是忽然拉起马缰,夹马腹,嘴里催道:“驾!”
胯|下马儿得主人指令,顿时迈开蹄子奔跑起来,这马儿拘许久,此刻终于能纵情奔跑,自然是撒欢般在辽阔原野上疾驰,速度骤然加快,青岩猝不及防间惊呼声,感觉道凌冽爽快风分为二,从两侧掠过,飘扬马鬃在眼前猎猎飞扬——
闻楚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呼吸凑得离青岩极近,温热气流像是羽毛般下下在青岩耳道里搔来拂去,他低低笑声,道:“怎,怕?”
闻楚却不知他怎,见他不答话,道:“……怎不说话?”
说什?
青岩感觉有些胸闷气短。
感激他愿意带自己去看那罕沙草原风景吗?可闻楚又是以什身份说方才那些话呢,个施舍奴才主子吗?
这世间只有赏奴婢金银赏玩、荣华富贵,许诺人共看山水遥阔、世间繁华,若非至交,则只有至爱。
“先与共乘,等回去,再叫人来寻马牵回去。”
青岩想想,似乎也只得如此,便爬上马鞍,坐在闻楚身前,暂且与他共乘。
天色将晚,层叠火烧云缠绵着蔓延直至天际尽头,透着朱砂般赤色,望不到尽头辽阔草原笼罩在温柔夕阳光辉下,野草在晚风吹拂中被抚摸着、托举着、连绵成沉下又浮起碧浪。
这画面呈现在青岩眼中,可谓震撼,他过去二十年人生里,大多数时候,都在朱墙黛瓦、高门大院里来去匆忙,从未有缘得见这般美景,时几乎有些忘呼吸。
怔忡之时,耳边却传来温和沉润男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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