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看两日,青岩最后租下艘
在城南院子倒是早就准备好,青岩吩咐两句,叫车夫把蔓郎和红雀带去安置,便回户部衙门去。
傅松亭和德春见他回来,不约而同松口气,果然没过多久,户部堂会结束,闻楚自里面出来,见他三人都在,也并未多想,青岩与德春伺候他上车辇,便道回宫去。
几日后,切行装箱笼收拾停当,闻楚出发前又去拜别潜华帝与齐皇后,众人这才启程。
因是奉旨南下办差,潜华帝自青牛卫里拨队精锐负责闻楚此行安全,又命傅松亭领率,除此以外,便是青岩与德喜、德寿三个有品级贴身内侍与干随从婢仆。
出城时,青岩叫车夫从城南院子里将蔓郎和红雀悄无声息接进来,因他是闻楚贯心腹,倒也无人多问什,都只以为是谢掌事怕这路辛苦,又担心殿下身边伺候人手不够,因此买来小厮,虽两个少年都过于俊俏些,也没多想什。
“因方才不知客人诚心,前头这批孩子叫也匆忙,并不是们馆里资质最好,还有批客人若不瞧瞧,定要后悔。”
不等青岩拒绝,外头已经有人问道:“何先生,人都到,可是要现在看吗?”
那姓何道:“都进来吧。”
于是方才进来批小倌们,除蔓郎和绯衣少年,都是鱼贯而出,又另进十来个,这回果然个个都是不输漱石漱雪颜色,各有神态风情,有高大俊美、有翩翩脱俗,有眼波流转、妩媚不逊女子……
倒也难为清平馆能把他们个个调|教得情态各异。
众人脚程甚快,几日车马不歇,很快赶到湄州,歇下脚来。
此行路远,若走陆路,路上多有绕不过崇山密林,因此青岩和傅松亭出行前便商量许久,最终致同意,在湄州以北地势平缓、驿道规整段走陆路,过湄州以南后,就换水路。
水路比陆路舒服,码头也比陆路官驿密集,于闻楚身份更为便宜,也更加安全。
众人在湄州歇两天,租船事傅松亭本要揽,只是青岩想起从前傅侍卫掏出沓银票买点心壮举,实不敢让他去败家。
果然他猜不错,傅松亭久居京城,虽然在家中只是个不尴不尬庶子,但怎也是个伯府公子,锦衣玉食得久,哪里清楚这些漕运码头门道?若不是青岩跟着他同去,只怕他早被别人讹得底儿掉,还在乐呵呵替人家数钱呢。
姓何不等青岩开口,便已口若悬河和他挨个评头论足,顿胡吹山侃,青岩这才知道,原来这些断袖,还能给男人姿色分出这样多门门道道、三六九等来,什六分肩三分腰,什腰细臀翘,就连小腿肚子生得多高居然都有说道……
姓何没顾忌,嘴上无遮拦,青岩久居宫廷,身边从来都是规矩人,哪曾听过这许多孟浪放荡话?
时不免有些耳热,面上泛起几分薄霞来,只道:“不必,这两个孩子就很好。”
那姓何见他如此神态,果然不继续说,只是目光落在青岩脸上,顿顿,半晌,才若无其事笑道:“好罢,既然客人决意,也不多劝。”
于是付蔓郎并上那名叫红雀绯衣少年两个赎身银子,领着他两人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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