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闻楚身份时,两个少年倒是都不约而同惊呆,见闻楚本人后,蔓郎似乎倒是有心思,很有些跃跃欲试意味,红雀却声不吭,有些恹恹样子。
他二人自上船后,多数时间都在船舱里闷着,蔓郎倒还好,是个活泼机灵,和德寿德喜、甚至傅松亭、众青牛卫随行护卫,只要是长嘴,他都能跟人攀上话聊个热火朝天,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把人家八代祖宗都给问个清楚,因此并不觉得憋闷,他长得又俊俏可爱,很是讨人喜欢,颇有些如鱼得水意思,半点看不出来从前是被卖进南风馆做那等营生。
倒是红雀,也不同人说话,日日在船舱里个人闷着,要就是站在甲板上吹着江风发呆,有机会就跟着青岩赖上他不撒手,青岩干活他就帮忙,青岩忙碌他也不多嘴打扰,只似个小尾巴般赶也赶不走。
不过跟着他,正好也能在闻楚跟前儿露脸,青岩想及此处,便没再赶红雀,只由他跟着,闻楚连见红雀几回,果然问句,青岩笑着答道:“这孩子名叫红雀,是离京前小在街上看见人伢子卖,说他父母都没,除他还有个弟弟,小见这两个孩子可怜,又想着殿下此行路远,路上若多两个人手伺候,倒也甚好,便擅做主张买他们回来……”
青岩说有鼻子有眼,闻楚时竟也不疑有他,甚至还在心中暗想——
下留情,毕竟他可不是先帝,对林家和汤家都没有什感情,朝廷给林家机会,也已经够多。
江杭织造这头,因多年被林汤两家把持着,已算是人口关系简单,青岩早就打听过,据说两淮盐运使司那边更是利益关系错综复杂,又还有坐拥十几处盐庄盐商勾杂其中,想必自两年前寻得太子闻述这把保护伞后,如今更不知发展得什模样,想也知道是个糊成锅粥烂摊子。
闻逸竟敢自告奋勇舍身去炸这个臭粪坑,青岩倒着实在心中钦佩他几分。
不过想起那日在清河行宫,他与闻楚撞见事——
或许闻逸与闻迁早已查明此种内情,甚至已经有内应,也未可知,他操闻楚心尚且不够,就不替那头闻逸操心。
他如今果然是嘴硬心软,口上说得厉害,其实内里还是和当初样最是和软良善不过。
又暗忖虽说他如今早已对救人没什兴趣,不过若能讨青岩高兴,救两个人倒也没什大不,不过张张嘴事,便点点头,温声道:“也好,瞧着倒是乖巧,只是等江南差事办完回京后,却不能叫他们也跟着进宫,这样吧……等回京后,先叫松亭把人安置在他家,过两年出宫建府,再叫他们回来,你看可
说起操心,青岩自觉他为闻楚可真是操碎心。
此行会带上蔓郎和红雀两个,当然不是没有理由。
以闻楚那个犟脾气,要是上来就告诉他蔓郎和红雀是买来干什,他恐怕不但不肯受用,还会跟自己急眼,因此倒不如先叫蔓郎与红雀跟着,有意无意找点机会让他们贴身伺候,届时闻楚若能自己看对眼,那就再好不过——
总好过叫他撕破脸硬撮合。
这些天下来,蔓郎与红雀早已知道青岩与闻楚身份,也知道青岩要他们伺候原来不是自己,而是闻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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