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贼嘴里“呃”闷哼声,掐着青岩脖颈两手力道顿时松,青岩挣开桎梏,翻身从水贼身下爬出来,趴伏着猛烈咳嗽起来,红雀仍未松开剑柄,见青岩脱险,竟然咬牙发狠,又把剑柄往下刺三分,长剑穿胸而过,这次那水贼声惨叫,浑身痉挛瘫,终于再不动弹。
也许是水贼惨叫声引起上面那人主意,那人压低声音问道:“卞老四,怎?!可是底下有人吗?”
那叫卞老四水贼已经死透得不能再透,自然无法回答他问题,德喜德春不知何时从那柴垛背后弯着腰悄声走过来,不知是不是方才青岩和红雀解决个水贼,给他们带来勇气,他们都拿起手中兵刃,虽没有说话,却在夜色里咬着牙朝着青岩点点头,意思不言而喻——
上头另个水贼似乎犹豫会,刚迈开脚步,大约是打算下来看看,却忽然有个脚步声跑近道:“三哥不好!大哥被人抓住,二哥叫们赶紧找你回去!”
那三哥大惊道:“什?不是只有十几个人,还都被咱们围住吗,大哥怎会被抓住?”
微弱月光下,他身形单薄清瘦,像是在挣扎,那男人见状,心中防备消去三分,又听他道:“小人因被诬赖偷主人东西,这才让人绑,丢在此处。”
那人却仍不走近,道:“你是哪家奴婢,这船上是什人?”
青岩心念电转,几乎是立刻答道:“家是京城户部左侍郎杨玄忠杨大人家,船上是家夫人和二小姐,此行是回乡省亲。”
那水贼哪里知道这长串官名是甚职位,只听得颇为唬人,倒像那回事,不过他们在此也不知劫掠多少富贵豪绅,是以也并不觉得害怕,只对青岩口里“夫人和二小姐”产生些兴趣。
沉吟片刻,水贼提着刀走近,青岩膝行上前,水贼走得近,就着月光瞧清他容貌三分,顿时愣,心道,这背主弃德小兔儿爷,怎生得恁俊?
“咱们上当,方才没上船时候开那炮压根就没轰死人,你就别问,赶紧回去看看吧!二哥到处寻你不见,发好大脾气!”
不由又走近些,鼻尖却闻到对方身上股淡淡不知是什植物香气,清幽引人遐思,水贼心神荡,不由生些旖旎念头,正要开口调笑,却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不知什东西将他绊下,身体立时失平衡,要往前跌去。
水贼惊,立是要借力去抓身边柴垛,以此平稳下盘,谁知地上跪着那小兔儿爷却忽然抱住他条小腿,用力拽,水贼无甚防备之间,被拽滑倒在地,他嘴里怒骂声,手里握着长刀出鞘,立时就要往下劈砍,却被人凌空脚踢在虎口上,那把刀顿时当啷声落在地上。
却原来是旁边门后见势不妙,等不住红雀。
水贼让人踢掉兵刃,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圈套,他竟被这兔儿爷摆道,顿时咬牙发起狠来,抬手掐住青岩脖子,青岩被他掐面色紫红,却仍不松开抱着他左腿手,忍着脖颈剧痛和缺氧眩晕,压着那水贼翻个身,声音嘶哑地几乎只剩下气音:“红雀——”
红雀脸色苍白,但还是咬着牙举起手里长剑,闭眼狠狠扎进那水贼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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