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楚想着想着,竟觉得心头热,有些不敢再去看青岩眼神。
旁边蔓郎不知和傅松亭说什,本来正笑得前仰后合,却不知怎得耳尖听到青岩方才话,转目过来,奇道:“谢掌事在说什乌龟?”
青岩愣,方才脸上那种随性立时散,又恢复贯温和浅笑,抿抿唇道:“在说……咱们给殿下支使,忙前忙后脚不沾地,殿下倒好,开口就说像王八,你们评评理,有没有这样没正经主子?”
闻楚本来正惆怅着方才那样随性不经意间、有些勾人青岩忽然又没,谁知猝不及防之间被他甩口黑锅过来,顿时愣在原地——
傅松亭
面上却只冷冷道:“账目查清之前,还请林大人不必再来打探,待查清以后,有什好不好,殿下自会和大人分说。”
林有道脸色憋得绛紫片,猪肝般,半晌才憋出句,“好……好,是下官多事,下官告辞便是。”
语罢便甩袖离去。
傅松亭瞧着他背影呔口,道:“什东西,也敢在咱们殿下面前威风。”
蔓郎跟着傅松亭学武,和他相处甚好,很有些崇拜他意思,闻言在边上边抄账目,边小鸡啄米似点头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!傅大哥说是!”
林有道愣,“此话从何说起……”
青岩也笑笑,“瓜田不纳履,李下不整冠,大人莫不是忘?”
傅松亭哼声,道:“忘也不要紧,林大人若是忘,咱们记得就是,自会帮大人避这监守自盗之嫌。”
他看两日账本,晕头转向,正觉得憋闷,索性把手里账本啪扔,把那林有道唬跳。
林大人回过神来,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不成样子,又想起昨日被那内侍奚落,在众人面前丢丑之事,胸中更多几分怨怼。
青岩看好笑,倒也没去管他们。
闻楚和他坐得近,挨临着,余光转便能把青岩面色变化尽收眼底,见他方才不知怎耷拉脸后,此刻终于缓和几分,也带几分笑意,低声道:“你贯不爱惹事生非,乌龟似,遇事总爱忍着憋着,怎这两日,倒忽然对那林有道夹枪带棒、吃炮仗似红起脸来?”
青岩看他眼,低哼声,“谁是乌龟?”
他贯规矩,闻楚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,时不由愣住,脑海里却来回循环起方才青岩转目过来那个眼神——
那双贯没什情绪凤眼缓缓从别处回转到他身上,纤长眼睫小扇子似得,显出和主人完全不同灵动和活泼,这样神态,是旁人绝对不会在谢青岩身上看见模样,还有那声似有若无略带薄怒轻哼——
“下官不过片体恤之心……殿下不肯领情便罢,何必叫手下奴才唱和,羞辱于下官……”
青岩听见“奴才”二字,笑容稍淡些。
闻楚站起身来,面色淡淡,往前走两步,林有道惊,竟本能被他逼得后退两步。
“不知羞辱说,从何谈起?大人多心,只不过,该避之嫌还请大人自避,莫要叫人请大人出去,这样大人面子也不好看。”
傅松亭和漕帮众人投缘,十分同情邢夫人遭遇,本就看林家很不顺眼,眼下见七殿下给自己和谢掌事撑腰,心中更是暗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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