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罢也不等闻楚回答，便转身离去
。
青岩心里有些不妙
预感，但在此时此地也不好开口询问闻楚，只得垂首
言不发跟在他身后，余光去扫从闻楚身边经过朝臣们神色，果然发觉他们再不复今日早朝前对闻楚示好之态，或惋惜，或面有不忿，总之都不是什
好模样。
闻楚却对切都恍若未觉，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，见青岩过来，竟还微微露出笑模样来：“等久吧？是不是饿。”
青岩：“……”
等到回春晖殿宫道上，左近四下无人，青岩才终于再没忍住
大臣们消息倒很是灵通，大约是都听些闻楚此行办个漂亮差事风声，进昭文殿前竟有不少来和闻楚示好问安，不乏讨好之意。
不过想想倒也不奇怪，毕竟这趟南下闻楚总归是有功。
再加上六皇子成婚出宫在即，齐皇后既已开始着手给闻楚议亲，想必朝中众臣也不会不知，成婚自然便要出宫封王，潜华帝几个并非皇后所出儿子里，二王爷体弱，六皇子顽劣，至于八皇子尚且年幼，看不出什，只有这个养在皇后膝下老七还算有些出息，更何况昨日他回京，太子殿下还去亲迎，想必两兄弟关系不错。
反而那真正和太子母同胞安王殿下，瞧着他最近在两淮闹出动静，倒似隐隐有与太子兄弟相争之兆；至于五王爷，倒是直不出头不冒尖，既不揽功也不争权，瞧着似乎倒是个闲云野鹤，无心谋番事业。
如此来，朝臣们会和闻楚示好，自然也没什奇怪。
锋芒毕露。
这个他原想用来与太子制衡，替闻述做磨刀石小儿子，竟然漂亮从这桩差事里独善其身。
若只如此，倒也罢，偏偏安王这个帝后亲子，却在两淮把牵涉太子盐运使司给搅个天翻地覆，不给他那母同胞太子弟弟留半分颜面。
出头鸟有，却并不是潜华帝原本属意人选。
他焉能不恼。
除司礼监，其余内侍朝会期间不得擅入昭文殿，青岩便和德春德喜在外候着，往常早朝至多大半个时辰，今日却不知怎，竟然足足到近午时，还没结束。
日头逐渐毒辣起来，青岩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，正此刻昭文殿大门却终于开，众臣自殿中陆续而出，面色虽不尽相同，却大都不太明朗。
闻楚很快也出来，他穿着身玄底褐纹皇子朝服，身形挺拔，容姿俊美，在人群中扎眼叫人眼就能瞧见，青岩正欲上前。
却见闻楚走出昭文殿殿门，个老臣却在他面前停步，不是别人，竟然正是周老大人。
周老大人看着闻楚，脸上隐有叹惋之色，然而沉默良久，却只低低叹声，道：“……殿下……唉，您纵有此心，又何必急于时呢？”
夜色已深，德喜早已经睡沉，阵阵不住打呼，青岩烧信才吹灭烛台躺下，却没闭眼，只是目光望着房顶横梁，勾勾唇角。
*
翌日。
闻楚虽已经给潜华帝交差，但南下清查丝税之事毕竟紧要，也得在朝会上给众臣个交代。
春晖殿内侍们自然起个大早，青岩昨晚已命小厨房提前准备些清淡好克化粥食小菜，等闻楚洗漱更衣完毕，伺候着他用早膳，便往早朝所在昭文殿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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