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消息外头人或许不知道,然而却瞒不住太子。
闻述到养心殿请安时,神□□言又止,潜华帝手里捏着本奏折,却连抬眼看他兴致都没有,只道:“有什话就说,国储位,扭扭捏捏成何体统。”
“儿臣是想问……”
“你若是要为皇后求情,就不必。”
言语间神色露出三分后怕来。
炮船不是寻常东西,就连朝廷水师配备炮船,也只是少数精锐,是以潜华帝听这话,便生疑窦:“火炮是朝廷禁物,伙江上水贼,哪里来炮船?”
青岩道:“万岁有所不知,殿下当日遇到那伙水贼,据说原是东京水师叛军,携炮船出逃。”
“东京水师叛军?”潜华帝眉宇渐渐蹙成团,“既是水师叛军,还是携军火禁物出逃,为何水师不派兵平乱,任这些贼人在水路上胡作非为?难道沿途百姓也不曾报官吗?此事……朕怎从来没听人说过?”
他目光变得有些狐疑:“这事可是真?”
意,迟疑会,还是跪下道:“请万岁息怒,师父是关心则乱,才会言出失当,实在并无冒犯之意,他……”
潜华帝揉揉太阳穴,道:“罢,你不必说,朕无意与大伴置气,知道他不是有心。”
青岩这才站起身来。
潜华帝却忽然道:“你跟着楚儿这多年,这些年来,有很多人要害他吗?”
青岩本来时没反应过来,皇帝这没头没脑句是什意思,但不知怎,脑海里却电光火石想起今日段时瑾那句“宫里孩子降生难”话来,便把潜华帝心思猜个八九分。
青岩也不慌张,把当日汪二哥曾经告诉他们缘由娓娓道来:“这伙水贼只有零星几艘炮船,流窜作恶,想必官府即便想管,却也不好追捕,而且不知怎,据关州衙门人说,每次他们得消息前去追捕,水贼消息却比他们更快,都叫他们得风声,早早逃。”
“至于东京水师,只矢口否认这些水贼是出自水师,每有遇难百姓家中亲眷报官,衙门也都说是江上水贼作乱,与水师无关,只是旁人会相信这话,奴婢跟着殿下,当日却是亲眼见过那些炮船,险些就要殿下性命,绝非民间水贼能造出东西。”
潜华帝听完没再说话,许久才道:“……歇吧。”
*
潜华帝面上没明说要软禁皇后,也不知是为皇后面子着想,还是顾忌太子,却行软禁之实,翌日便叫人去坤宁宫传口谕,满宫上下,非必要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。
这个时候,替闻楚在潜华帝面前哭哭惨定是没什坏处。
何况他说也都是实话。
“回万岁话,是有过好几次不明来路人,想往七殿下饮食里下东西,还有当初殿下奉旨南下时,路上也遇到伙来历不明水贼,殿下当时领着青牛卫厮杀,受刀伤,万幸不是在要害之处上,回京之后,养许久才彻底好。”
潜华帝愣,道:“水贼?怎先前没听他提过,好好京杭河道上,怎会有水贼?”
青岩心中动,却想起当初汪二哥话来,便道:“不仅是水贼,还是有炮船水贼,那日真亏殿下福大命大,遇上江湖义士相助,否则真不知后来能否有命回京和万岁复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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