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哭笑不得,道:“是奉旨去,河阳郡王若真敢和皇上对着干,难不成多你这几两银子他便能听话不成?再说人家堂堂个王
岩回下处收拾东西,只是他也没什物件,收几件贴身衣物便准备出发,漱青陪着他回来,在旁哀声叹气满腹愁容地看着他,青岩被他看无奈,只好道:“不过是出宫趟罢,你何必如此看?”
漱青叹道:“你这人可真怪,当初人人羡慕你做大伴徒弟,以为你往后就要前途无量飞黄腾达,结果你转眼就被打发去伺候七殿下,倒也不难受,真就老老实实去那宫坐那多年冷板凳,好容易运气好得万岁青眼,记得你肯把你叫回来,原想着你也该开窍定性,知道该好好伺候万岁,结果今日这事,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,司礼监那几个老狐狸,你当都是傻子不成?他们都成精,若真有什好处,你以为他们会个个儿都躲着?还轮得着你?”
“你倒好,活像是看见香饽饽似,巴巴自请去接这烫手山芋,只怕你到时候没揽着功,反倒丢小命,你以为内侍里,人人过都是咱们养心殿这些人舒心日子?你当能在万岁身边当差,很容易,竟然半点不知道惜命,那功劳就算再大,难道还能比小命重要?”
青岩笑声,道:“你这口口声声说为着想,怎却不想点好?倒是口个丢小命,难不成是盼着交代在林州不成?”
漱青愣,连忙拍拍嘴,道:“哎哟,是嘴上没把门儿,不该说这晦气话,呸呸呸。”却又想起什,忽然眼珠子转转道,“……诶,你该不会是为七王爷,才自请去办这差事吧?”
青岩眼睑微微颤,笑笑道:“怎可能,瞎说什呢,七王爷天潢贵胄,又神勇无匹,哪里用得着个奴才替他操心,不过是觉得这是个难得好机会罢,以前要紧差事轮不着咱们这些年轻,如今万岁缺人用,司礼监几位老公公又确不擅马术,只是觉得这桩差事合该去,这机会也确难得罢。”
漱青嘟哝道:“也不知究竟是要紧还是要命。”
又道:“好吧,左不过眼下万岁旨意也下,你就是后悔也迟,你可千万得小心着,听说那些草原胡人凶狠很,吉公公常年在外,也不是第回做监军太监,不也丢命?当初咱们几个道在万岁身边伺候,漱石没……漱雪如今不在养心殿,又成那副左性……只你个还能与做做伴,你可定得平平安安好好回来。”
青岩听他语意真切,是确关心他安危,不是装相,这深宫之中即便是如他们这样低贱奴才,也是互相争斗猜忌多,似漱青这样真心关切少,不由心下也觉得微暖,道:“你放心吧,只是奉旨去河阳传旨罢,万岁又不是叫个内侍上阵杀敌,哪里就有那凶险,定好好回来。”
漱青点点头,又从自己箱笼里摸出来叠银票给他道:“听说那河阳郡王是个不好打交道,脾气又古怪,这些年存下些银子,比你在春晖殿那儿肯定油水多,总归这些钱平日也没处使,不如给你带着,到时候你人生地不熟,有银子好打点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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