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间潜华帝去看皇后几次,却见她闭目沉沉睡在床帐间,形容消瘦,半点不见先前与他顶嘴吵架时倔强模样,终归是多年夫妻,潜华帝还是心下不忍,命商有鉴、青岩等人成天流水样将赏赐和药品、补品往坤宁宫送去,安王也被放出来,许他和几个兄弟道在齐皇后身前侍疾,连早已嫁出宫去大公主亦得消息,从外头赶回京来伺候母亲。
青岩隐约觉得这事透着古怪,后来私下里在内
“是。”青岩垂首道,“昨日夜里大王爷喝多,眼下还醉着……没醒呢。”
“混账!”潜华帝怒道,“叫他赶紧滚进宫来见朕!若是喊不醒,就让人桶凉水把他泼醒!”
“是。”
然而直到晌午,闻越还是没有入宫来,潜华帝等得不耐,正要遣人去问,宜王府人却进宫,说宜王酒醒后,听说王妃投湖死,皇父还要见他,不知怎竟然傻笑着说起胡话来,伺候奴婢们觉察不对,才发觉他发高热,眼下人已经又昏迷过去,正烧人事不省。
潜华帝虽疑心他是装病躲训斥,还是立刻命太医去宜王府给闻越看病,却发现闻越病不仅不是装,病势还十分沉重,连三日高烧不退,太医都担心这烧下去大王爷恐怕要性命不保,且无论用针灸、灌药下去,都只能缓两个时辰,没过多久又更发起高烧起来。
宜王妃韩氏投湖死消息,第二日早便传进宫里。
潜华帝昨日翻牌子是当初大理郡王献上百越俘女之中,最受宠个,姓孙,刚晋嫔,他起身时那位孙嫔正帮着伺候他穿衣裳。
昨夜商大伴留在养心殿里没跟过来,跟着在孙嫔宫里上夜是青岩,因此见潜华帝醒便把此事禀上去,潜华帝大约是不想大清早头个消息就是个晦气,眉目间有些阴郁,倒是没发怒,只是问道:“好好个人,怎就投湖?”
青岩垂首道:“小也不知,只是听宜王府人说似乎是大王爷昨夜回去后,与王妃起些口角,夜里王妃许是想不开,便投湖。”
“越儿呢?可进宫?”
最后还是皇后心急之下,不知怎找娘家人从宫外请个专治这种症结野大夫,两贴药下去,闻越才终于退烧,等醒来后,却目愣神痴,口中流涎,时而傻笑,时而胡言,连人也认不得,竟是疯。
齐皇后得知后不可置信,亲自出宫去看,抱着闻越痛哭通,却也已经于事无补。
回宫半道上齐皇后便病,当着祥嬷嬷与承乐等众伺候宫人面咯血,把众人都吓得不轻。
毕竟才刚疯个大王爷,眼下谁也吃罪不起皇后再有什闪失,太医院更是不敢怠慢,连夜给皇后会诊,最后却只说皇后这是心病,近年来她本就忧思于怀,如今又受大刺激,才会并爆发出来,只能慢慢将养,没有别法子。
齐皇后病,又是半个月。
“回皇上话,大王爷尚未进宫。”
“那他人呢?”潜华帝终于有些怒色,“朕和皇后给他许王妃,好好个大活人,莫名其妙投湖,说没就没,他就没有半句要和朕、和皇后解释吗?!”
“回皇上,宜王府人说……说……”
青岩面上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说什,直说就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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