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内侍才踉踉跄跄
回下处去
。
未过多久，漱青便带着个打扮精心穿着水色宫裙女子来，青岩认出这女子也是当初段时行献上百越俘女之中
个，似乎是姓苗，只是远不如孙嫔得宠，因此只封个美人。
漱青才刚带着苗美人进去没多久，外头宫道上便匆匆走近两人，行在前是个引路小内侍，后面却是个穿着靛色官袍年轻男子，青岩见那人，微微愣，道：“周讲学？”
来人却竟然是那位才名赫赫、连中三元周四公子，周祯。
周祯自当年青岩送还周月娴时，和他见过面，后来青岩回养心殿，也在大朝、或是皇帝宴饮百官时见过面，只是二
那折子最后还是被摔。
潜华帝怒道：“混账！那就去叫别人来，怎
朕堂堂天子，后宫里还找不到个半个没挨过打，能伴驾女人吗？滚！”
漱青心知自己是被皇帝迁怒，也不接话，果然迅速滚。
潜华帝这才坐回榻上，有个小内侍斟杯茶，跪下弯着身子端上去，小声道：“万岁息怒，万岁用杯茶消消火吧。”
潜华帝连看也没看，挥手便把那茶盏拂落，泼那个小内侍身，仍不解气，又狠狠踹他脚，把那小内侍踹翻在地，斥道：“没眼色东西，给朕滚出去，你们都给朕滚出去！”
步，呼吸急促些，不知在想什，半晌才道：“……你若是崔让元、何孝之流，那朕是什？在母后心中，朕难道便是慧帝、灵帝流吗？”
青岩不言，只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，动不动。
良久，潜华帝才平复些，缓语气道：“你身上伤可还好？”
青岩道：“谢万岁挂问，只是些皮肉轻伤，不打紧。”
潜华帝点点头，没再说什，正此刻，外头漱青却是回来，进殿脸上有些难色，跪下道：“回万岁话，孙嫔娘娘……怕是来不成。”
内侍奴婢们哪敢多话，都纷纷退出殿去，只有方才奉茶小内侍顶着被泼身热茶匍匐着瑟瑟发抖，努力爬几下，也没能爬起来，青岩经过他时，不着痕迹伸手拉他把，他这才站起身来，跟着退出殿外。
出养心殿，青岩见那小内侍脸色煞白，手脚仍在微微发抖，大约是被吓坏。
他低声宽慰几句道：“万岁心情不好，本不是你过错，只是你也要长个记性，下次别在这当口去触霉头，今日就不必你当值，回去换身衣裳吧。”
那小内侍红着眼眶，听他如此安慰自己，险些哭出声来，好容易才忍住，哽咽着道：“是……是，多谢公公提点，都是小没眼色。”
青岩拍拍他肩，道：“回去吧。”
潜华帝愣，道：“为何来不成？”
漱青小声道：“昨日……昨日慈安宫那边，吩咐教引嬷嬷去孙嫔娘娘宫中训话，又叫掌嘴四十，眼下孙嫔娘娘脸上正不好，恐怕是不能侍奉圣驾。”
潜华帝脸色忽红忽白，十分精彩，抄起御案上那本折子作势要摔，瞧着是要发怒，但临却又还是忍住，放下手把那折子扔回去，深吸口气道：”既如此，去把姜昭仪叫来。”
漱青闻言，脸色苦瓜般，却也不得不说实话。
“万岁息怒……姜昭仪也被太后娘娘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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