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额上冒汗,连连叩首道:“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,奴婢……奴婢
青岩跪下道:“回万岁,这些折子是小昨日见事情紧急,斗胆复,当时几位秉笔也劝,是小没听他们劝告,万岁若要怪罪,此事与几位秉笔无干。”
潜华帝没说话,面色淡淡,只道:“你先起来吧。”
语罢又问几位阁臣道:“复过这些折子,可都吩咐各部办下去吗,有什问题没有?”
户部尚书柯贤答道:“回皇上话,今早便已经按照复文安排下去,臣等都勘核过,并无什问题。”
潜华帝没说话,取案上垒着折子本本翻看起来,众人俱都不敢言语,文安阁内时落针可闻。
青岩远远看着,虽没听清潜华帝和太后说些什,但瞧太后神情,大约并不怎融洽。
送走太后,潜华帝回文安阁,把这几日囤积折子草草看看,却是目色微微有异,抬起头来便问道:“这些……是司礼监批复?”
郑翊与丁愉、左通三人自方才太后在时,便垂首候在边,闻言三人不着痕迹对视眼,郑翊犹疑片刻,才道:“回皇上话,是奴婢们复。”
潜华帝道:“谁复?”
郑翊心里咯噔声,时竟有些听不出皇上这话头是好是坏,潜华帝却已经斩钉截铁道:“这不是你们三个笔迹。”
足足过小半个时辰,潜华帝才草草看完两摞,却没再继续看,只抬头道:“郑翊、左通、丁愉。”
三个内侍心里咯噔声,连忙跪下道:“奴婢在。”
潜华帝淡淡道:“你们三个,也是当年大伴手把手教出来,都是司礼监老人,如今大伴出宫修养,何提督病着,整个司礼监里,只有你们三个是有品级,谢青岩不过是个行走随堂罢,有差事落到司礼监身上,首当其冲,该是你们三个,不是他谢青岩。”
“左通,你方才干系倒是撇很快,怎,这多折子都是个随堂复,你这秉笔,倒只负责在旁掌眼是吗?若折子复好,那是眼掌好,你们这几个掌眼也有份功劳,若是这折子复不好,朕怪罪下来,那便和你们没有关系,是也不是?”
到这时候,左通要是还听不出皇帝话里意思是好是歹,那他也白在宫里混这多年。
郑翊哽,这时左通站出来躬身揖道:“回万岁话,这些折子确不是奴婢三人批复,是昨日小谢公公复,奴婢们不敢居功,只是帮着掌掌眼。”
他这话听着漂亮,然而言外之意,却无非是告诉皇帝折子不是他们复,若有什差错也和他们三人无关罢。
左通此举虽然凉薄些,但昨日先批复这部分折子主意,确也是青岩自己出。
因此青岩倒也不怪左通眼见不妙就撇清干系,最要紧是他这些日子,已经把潜华帝脾性摸个八九分明白,所以并不怕潜华帝怪罪。
对于潜华帝来说,太后干政是万万不能容忍,可司礼监宦官,在他眼中,却是实打实自己人,这大约也是历朝历代,为何宦官干政之事每每不绝原因,潜华帝又贯是个吃软不吃硬,即便他此举真自作主张些,可只要解释时咬准他只是想替皇帝分忧,潜华帝多半不会真计较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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