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……其实母妃不必总为儿子子嗣担心,也不必这样苛求阿娇,她怀不上多半是因为儿子身子问题,不是她过错,那些药她用总不舒服,儿子看心里也过意不去。”
温贵妃闻言,叹声,道:“那有什法子?她毕竟是你正妃,你直无后,再这下去,皇上可不会管是你问题还是她问题,只会叫你纳侧妃、纳妾,娘知道你心爱柳氏,不愿纳妾委屈她,既然如此,这份苦她便也只能吃,娘也是为你们夫妻俩好啊。”
闻远沉默片刻,道:“……父皇当真会在意儿子有没有子嗣吗?”
温贵妃怔,面色却有些晦暗不明,良久才强笑笑,道:“你毕竟是你父皇孩子,你迟迟无
这日后,关于议储之事,皇帝在文安阁训斥张常宁和柯贤事却不知怎在朝中传开,时人人自危,许多已经送推举折子,都十分后悔,恨不得能把折子要回来再字斟句酌重写,更有直接想改个推举人选——
毕竟皇上都已经那说,傻子也听得出宁王殿下就是再贤德,只怕皇上也是不会考虑立他为储,这些人后悔,倒也情有可原。
只是却把文安阁和司礼监都闹个鸡飞狗跳,人仰马翻。
只是被认为已经没希望宁王闻远本人,倒是没什失落模样,仍然如常在礼部当差,如常进宫请安。
这日里天气正好,春分过后,温贵妃凌清宫花园里迎春花盛开,片姹紫嫣红。
非,怎这会子,连储位也敢议论,不怕被拉去杀头?”
漱青忙道:“你小声些!这不是在和你悄悄说?又没旁人听见,再说这事现下,宫里谁不好奇?”
青岩不置可否,只是笑道:“七殿下出身,你觉得可能?”
漱青沉默半晌,道:“你说不错,只瞧出身……皇上心里属意人选便不太可能是七殿下,那就只有宣王殿下,可今日,皇上又……”
说着叹口气,道:“皇上心思真是叫人琢磨不透,其实照看,皇上如今也未过四十,正是春秋鼎盛时候,哪里就急着传位立储?朝臣们也太心急些,整日危言耸听,倒像是盼着皇上赶紧……”
闻远进殿坐下,捧茶杯和母亲说话,神色温和道:“母妃进来身子可好吗?”
温贵妃道:“这话该本宫问你,不是你问本宫。”
闻远笑笑,道:“儿子这几年比起从前身体已好多,母妃大可不必为儿子担心。”
温贵妃道:“那就好,上次叫嬷嬷带出宫去给柳氏方子,她可用,有用没有?”
闻远道:“已经用,只是还没见什效果。”
他做个割脖子动作,咂舌道:“……也难怪皇上发脾气,换也不乐意。”
青岩被他那副模样逗笑,道:“你平素不声不响,没想到这会子,倒有见解得很。”
漱青理所当然道:“那可不,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?按说,早早坐上储位,也未必是什好事,你看看当初大王爷,再看看如今废太子,现都是什境遇,当年皇上直接从林州杀回来,天也没坐过什东宫储君位置,如今不也样君临天下?”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好,快睡吧。”
两人这才吹灯睡下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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