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华帝却仿佛只是吩咐件没什大不事,又转目看向躬身站着青岩,见他颈上有伤,身上还有血迹,便也大致猜到昨日情形,竟然难得缓神色道:“从前是朕不好,总是疑你,经昨夜之事,朕如今已知道,你对朕是忠心耿耿,你脖子上伤,可是被承国公所伤?好在
潜华帝这才点点头,又问道:“承国公呢,昨日朕便想问……怎只抓到宁王,却没看见他?”
傅恭道:“承国公已经死。”
潜华帝愣,道:“死?怎死?”
傅恭道:“回皇上,说来也巧,昨日夜里皇上发热,谢公公替皇上去西宫门请太医,恰好温敬被侍卫追捕,就藏匿在西宫门太医轮值值所里,好在有小儿陪着谢公公道前去,温敬又受刀伤,流血过多,倒也没有如何打斗,他便伤势发作毙命。”
潜华帝沉默片刻,只是淡淡道:“就这死,也算便宜他,这逆贼尸身何在?”
等去角门找到太医,踏上回养心殿路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
青岩在路上摩挲着袖中那块温敬交给他小小私印,只觉得此物重于万钧——
他本来并无真要救温敬之心,不过情况危急,迫不得已之下,与他周旋,这才虚与委蛇。
不料这些年演戏功夫日日精进,竟然叫温敬真信自己要救他——
他就这阴差阳错得到这块印信和温敬血书。
傅恭怔,道:“现在宫外停着,还未处置,皇上可有什吩咐吗?”
潜华帝道:“温敬权欲熏心,意图利用宁王掌权,这才教唆皇子,挑拨是非,只听昨日宁王那些疯话,便知温敬不知在背后和他说朕多少是非,若不是他,朕儿子本性不坏,怎会逼宫谋反?”
傅恭有些摸不着头脑,只得附和道:“这……皇上所言确不错。”
潜华帝却忽道:“传令下去,温敬虽死,尤不能赎其罪孽万分之,将其尸身拋于西苑斗犬之中,这也是他该得报应。”
众人都有些没回过神来,反应过来潜华帝意思是什后,不禁都有些变色,有两个小内侍更是险些当场干呕出来,好容易才忍住。
温家是本朝开国三公之,其在军中影响力不言而喻,当年应王还在时,尤能压温家头,这也是为什早年潜华帝未曾坐稳大位时,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动应王原因,后来应王死,温家这些年在军中隐隐有家独大之兆,潜华帝为平衡各方势力,即便明知靖安侯是个草包,也再对他提拔任用,还有傅家如今为何忽然得势,也有此中原因。
即便如今温家跟着宁王谋反,温敬身死,可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短期之内,旦拿出这块印信和血书,能调动多少兵马,还真难说。
要是潜华帝知道温敬临死之前,还摆他这道,多半又得气吐血。
太医到养心殿,替潜华帝把脉,只说皇帝这是气急攻心,这些日子又服食丹药不加节制,尽管并没什大碍,但也得细细调理,开药后,又给皇帝施针。
施过针后,没半个时辰功夫,皇帝果然醒,醒第件事,便是问皇城中叛军可都清除干净,青岩出去叫修平侯进来答话,傅恭回答昨日夜里已经带着青牛卫将叛军尽数清理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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