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迁蹙
眉道：“哪有此事？本王压根没有与何彦明有过私下交往，授意之说更不知从何而起，当日他上本死谏，全是他自己
主意，本王事前压根半点不知。”
青岩状似
愣，讶然道：“果真如此？”
又轻叹声，道：“那也已经于事无补，如今皇上已经觉得，何彦明就是殿下您授意，皇上多半因此已对殿下您生不满，这半个月连小皇孙都是扔给宫人照看，先前日日都要与小皇孙亲近，如今却，唉……”
闻迁沉声道：“是不是有人在背后，和父皇说何彦明是本王指使？究竟是谁？竟如此挑拨本王与父皇之间关系？”
青岩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实不相瞒，七殿下用小人母亲姐姐逼迫小人做，正是此事，小人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挑拨天家父子关系这种事不能做，万皇上往后想通，发现五殿下您实在无辜，小到那时候该当如何自处？”
岩抬眸道：“五王爷此话当真？”
闻迁叹口气，道：“你先告诉本王，七弟究竟要你做什
？”
青岩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其实当初宁王还未谋逆时，小便已经瞧出来，万岁心里默定储君人选，多半是五殿下你。”
闻迁呼吸微微滞，道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青岩道：“也不必小说，自太子被废后，议储人选，无非出于二殿下、五殿下两人之间，七殿下就是再有战功，毕竟是异族女子所生，若由他承储，朝野必多非议，何况七殿下又无母族扶持，怎能坐稳江山？而二殿□□弱，不宜承储，这话是皇上亲口说，那还有谁配得上这个储位，总不能是实王殿下和八皇子吧？”
“只怕万岁绝不会放过小，只是却也没想到，此事即便小不做，万岁身边却也还有不少七殿下人，或许是宫女、内侍，或许是嫔妃，即便小不去做这件事，也有人替七殿下做，如今小已是走投无路，两面不是人，小抗命不听，那头七殿下恐怕已经不再信任小，小又不敢将此事告诉皇上，否则皇上知道小从前为七殿下做得那些事……只怕不肯轻饶，可惹怒七殿下，小母亲和姐姐……又会性命不保……”
说着又落下泪来，语音有些哽咽，这次没等闻迁拦住他，便跪下道：“恳请五殿下，救救小母亲和姐姐，若五殿下这次愿意伸出援手，帮小母亲姐姐逃出生天，小以后甘愿当牛做马，报
闻迁抿抿唇，道：“父皇当真……是属意与本王？”
青岩道：“此事旁人或许不敢打包票，但小日日侍候君上左右，对圣意如何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底，皇上心中若不是看中您，又何必在小皇孙降生后，便立刻将起接到身边，亲自抚育？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？皇上不肯立储，无非是因为大殿下、四殿下先后议储、立储，收梢却都不好，人上年纪，难免担心多，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却忽然顿顿，道：“只是……小方才说这些，都是先前之事，如今却已不定，万岁心思……小瞧着，像是正在变呢。”
闻迁愣，立刻追问道：“为何？”
青岩摇摇头，道：“五殿下，您做得太急，叫皇上觉得不舒服，那何彦明是五殿下人吧，当日他上本，可是五殿下您授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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