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锡元有些动容,终于咬咬牙道:“罢,家人,不说两家话,若不敢把头拴在裤腰带上,也博不来泼天富贵,既殿下决心已定,几处大营人马,前些天便已经秘密调遣,如今都已候在京外山上,只等殿下声令下,殿下但要做什,等只管誓死追随就是!”
闻迁道:“好
心殿……当初四哥那样费劲也没法伸手进去,铁桶般地方,连母后平素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,七弟贯不声不响,却有这般能耐,个谢青岩不够,父皇身边竟然还有别他人手,若再这长久下去,再亲父子也怕小人离间,何况父皇本就多疑,这大位……以后父皇当真还会传给本王吗?”
齐锡元道:“要舅舅说,殿下您就是太多疑,皇上若是真对您起芥蒂之心,这趟离宫去清河行宫避暑,又怎会带着您起去呢?皇上分明还是宠爱您。”
闻迁越听他说,脸色越沉,道:“父皇若真信任,就该留监国,何况七弟也是样要去,怎就能见得父皇宠爱更多些?”
他说着,起身在亭中踱两步,道:“舅舅,已仔细想过,如今局面,看似对本王有利,可拖久,必会生变,就是父皇真立本王为储,本王也不敢久坐这储位,君不见这天底下做十年二十年储君之位,有几个有好下场?何况父皇如今仍迟迟不愿立为储,父皇是狠心多疑之人,先前百官催他立储,他已经对本王心生不满,如今本王结党谋储罪名,多半已经在父皇心中定死,只要本王多日在这个位置上,他只会忌惮本王日胜过日。”
齐锡元听得心里有些发毛,肥厚嘴唇颤颤道:“这……哪里就有这厉害,殿下,您不会是真下定决心,要……”
他没敢说下去,改话头道:“殿下,宁王前车之鉴犹在眼前,您可万万要三思啊,这步走下去,可就回不头,您定要慎之又慎……”
闻迁却只回眸冷冷望他眼,道:“舅舅岂不闻,生局拖久,也会变成死局,这次父皇离宫,只命傅恭率青牛卫全军护驾,并未让夏忠仁也带虎贲卫跟着,这是还顾忌着仍未抓到温留,怕他带着温家残部叛逆,趁京城空虚反扑,才让夏忠仁留守京城,这样机会,只此次,若是错过,下次就未必会有,舅舅若是害怕,只管抽身罢,本王所做与你无干,若事不成,人领死便是,与舅舅无干,本王不逼你。”
齐锡元脸色发苦,道:“殿下莫生气,您瞧瞧您,这说是哪儿话呢?殿下若能成事,臣也不巴望着能沾您光,可若不成,难道皇后娘娘和臣、齐家就能不被皇上问罪?”
闻迁面色稍缓,重新坐下,道:“不是本王逼舅舅,舅舅想想,父皇前几天才刚刚杀罗延,这就是要开始打压齐家先兆。父皇多疑,当年应王死,便忌惮温家,生生帖药灌残二哥,如今温家树倒猢狲散,又该轮到谁?舅舅以为父皇扶持傅家,是为制衡谁?”
“父皇和母后离心已久,若本王不能继位,舅舅想想,齐家将来会是个什下场?您不帮赌这回,是可以图时安乐,可却无异于饮鸩止渴,本王行此险招,不止是为自己,更是为母后,为您和舅母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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