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头
闻楚把抓住他肩,道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不行,太危险,没人保护,旦你被发现,你可曾想过会是什后果?你能脱得身吗?”
青岩定定看着他,道:“小能,殿下就信小次可好?”
闻楚双浅灰色眸子深邃如幽潭,转也不转定定看着他。
“你这不是要相信你,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。”
“即便不从京畿大营调兵,与傅侯爷也能守得住东西两门至少三日,宣王这是谋反,久攻不下,其麾下必然人心不稳,而军只会愈战愈勇,届时他们自会不攻而破,何况行宫外叛军,至多不过两三万人,此次随驾青牛卫便有万五千,敌兵力之差不大,只要调遣得当,守不比攻,未必不能以少胜多,你要相信你,为何你却不肯相信?”
环清河而建。
西门那座汉白玉桥本来十分宽敞,此刻却不知怎,竟然已经从中断裂坍塌,残骸发黑,落进河水之中,瞧着像是被炸毁,清河并非人工挖就,河水都是活水,此刻又临近夏汛,自然是水流湍急。
那头叛军想要过来,除非游过来或者重新搭桥,桥这边有人把守,重新搭桥当然没那容易,只要桥板搭过来,便会被这头守军推下去,如果要游过来,在河中更有可能被守军弓箭手乱箭射中,因此时至此刻,叛军对西门发起攻势,其实早已经没有那急。
青岩想也知道,靖安侯多半已经带领着主力人马从东门进驻行宫,西门这边还有叛军,目大概只是围住此门,不让人从这边脱逃。
闻楚身玄铠,身上并没什血污,见青岩来,目色沉沉,道:“你怎来?”
青岩摇摇头道:“小自然是信殿下,可是万岁已经下旨,小不能抗旨,何况若只寄希望于殿下与侯爷以少胜多,未免有些太冒险。”
闻楚沉默片刻,把他拽到边,没让旁边听得津津有味、就差嗑瓜子傅松亭和诸部将们继续听下去。
两人远远走到棵梨树下,不知在说什,有个虎头虎脑皮肤黝黑部将道:“傅兄,这位公公究竟是什来头?殿下怎得这担心他,他赶着要去送死就让他去好,何况还是皇上旨意,殿下着什急?方才还和他你你说话,从前可从没听过七殿下这样和底下人说过话呢。”
傅松亭看什怪物般盯着他看许久,才道:“亏你跟容王殿下也快两年,怎连这位公公都不认得?他可是打小伺候着殿下长大,后来才被万岁叫回身边去,殿下不担心他,难道担心你啊?去去去,边儿去。”
那部将摸摸鼻子,面色颇有些讪讪。
青岩把潜华帝叫他逃出去,赶去京畿大营传调兵手谕事告诉闻楚。
闻楚还没听完,便立刻否定道:“不行,出行宫桥已被炸毁,对岸全是叛军,你要如何出去?”
青岩道:“小可以从下游游过去,眼下天色正黑,叛军应当大都从东门进驻行宫,在此围守叛军没有那多,未必就会发现。”
闻楚道:“那护卫你人怎过去?他们不定都会水。”
青岩道:“要想不被发现,本就该小人游过河去,才最隐蔽,几十个人起浮水,目标太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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