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楚哑声道:“只能送你到这里,你……你要活着回来见,好吗?相信你,你也不要让失望,好吗?”
青岩看着他模样,忽然觉得心脏仿佛都被人抓紧,眼前片模糊,鼻子也酸受不。
他从马背上爬下来,闻楚见状有些意外,道:“你……”
青岩却把拉过他肩膀,吻上去——
闻楚倏地睁大眼睛。
而后是数不清叛军,有挥舞着长刀,有举着枪便要来刺,却都被闻楚或是拨开,或是挑倒,最近柄枪尖几乎都已经到青岩脸前,却被闻楚揽着青岩弯身躲过,又戟把那举枪叛军挥开——
青岩只能死死抓住马鬃,他听见闻楚近在咫尺呼吸声,感觉到他炽热气息打在他耳后与脖颈相连那片皮肤上。
隔着胸铠,他也感受到闻楚急促起伏胸膛,那身铠甲似乎都变得不再冰冷,带上二人温度。
两人马,就这样如叶扁舟,冷不丁荡入碧荷池中,将原本平静池面,激起满池清波。
后头跟着兵士们见此情景,更是士气大振,过河后,有勒马缰加速朝前为他们开路,有护在两侧替他们扫清障碍,寥寥几十人,各司其职,在本该混乱战局里却显得井然有序,不过短短会功夫,便活生生将众多叛军包围撕开个口子。
?”
众兵士齐声洪亮答道:“记住!”
闻楚点点头,道:“好,传本王号令,开宫门,搭板——”
巨大宫门轰隆隆被侍卫们推开,对岸叛军在半昏半明天光里,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,扛着桥板侍卫们已经小步跑到断桥前方,有人喊声:“抛——”
巨大桥板便被众人齐抛出去,另端准确无误恰好落在河对岸,闻楚手拉住马缰,手持戟,低声道:“抓紧。”
这个吻并不干净,有不知道是哪个叛军血液铁锈味,有他狼狈落下眼泪咸腥味,可隔着这些混乱气味,青岩仍是疯
终于冲破叛军最后防线时,后头桥板上侍卫们却已经喊杀声震天冲过来,彻底冲散原本就已被打乱叛军。
天光渐破,也不知是不是叛军主力都已经被调往行宫东门,反攻过桥青牛卫竟然在和叛军交锋中渐渐占上风。
只是这些,青岩却都已经看不见,闻楚勒着马缰,他们两人马,奔进前头山林间片茂密树林中。
喊杀声渐远,闻楚才勒马缰,从马背上跳下去,只留下青岩人在马上。
他仰头看着青岩,身玄铠沾血污,从玄色变成深红,脸上却更加触目惊心,几乎只有那双眸子,仍然澄净清明。
语罢便双腿夹马腹——
青岩只感觉到胯|下马儿长吁声,便如箭破空般疾驰而出。
他后背贴着闻楚冰凉胸铠,眼前却是飞快掠过城门、桥面,最后那本来看着宽而长桥板,在马背上往底下看去,却显得如独木桥般窄而险。
脚底湍急河水,对岸叛军惊愕脸,仿佛都在瞬息之间到他眼前。
马蹄踏上河对岸土地时候,闻楚手中长戟刺破第个叛军胸膛,那叛军像是还未回过神来发生什,手中长刀还未出鞘,便跪着滑倒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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