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进来,三人目光俱是落在他身上,居于上首那个蓄长须道:“请谢公公坐。”
外头有兵士搬椅子进来,青岩却并未依言坐下,而是取出怀中手谕道:“宣王谋逆,圣上正陷于危难之中,特命咱家持手谕前来向三位将军调兵,事不宜迟,请三位将军速速听旨。”
三名老将互相对视眼,倒是并没有异议,都自案后起身,出来单膝跪下道:
青岩道:“宣王谋逆,奉旨前往京畿大营传皇上调兵手谕救驾,容王殿下领兵留在行宫,正与叛军厮杀。”
汪二哥变色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这伙人见面便要杀你,想来应当都是那宣王人,这样,贤弟却是万万耽误不得,等这就护送贤弟前往那什……大营……”
红雀在旁道:“京畿大营。”
汪二哥忙道:“对对对。”
正说着,那头邢夫人已经取金疮药回来,亲自替青岩清理胳膊上伤口,包扎起来。
没抓紧,从马背上跌落下去,红雀远远看见,顿时惊,立刻飞身过来接住他,抱着他在路边颗老树下放下,才急急唤声道:“青岩哥,你怎样?”
青岩低低喘两口气,抬眸笑笑,道: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不打紧,你怎连汪二哥和邢帮主也请来?”
红雀见他衣裳褴褛,身上尽是血污,又见他胳膊上伤口正汩汩流血,他自认识青岩以来,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模样,顿时有些心疼红眼,又有些赌气般狠狠道:“既然和青岩哥打包票会在此候着,以防万,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,说到做到,偏青岩哥不肯信,如今可算是信吧?”
青岩笑笑,摸摸他气鼓起来脸,道:“若不肯信你,便不会把这条命交到你手上。”
那头汪二哥和邢夫人却也已经过来,邢夫人看看红雀,又看看青岩,道:“去叫人准备金疮药,好替谢内官包扎伤口。”
等简单处理过伤口,青岩才上漕帮和驿站众人准备车马,换身干净衣裳,继续往京畿大营而去。
*
晌午十分,他们终于抵达大营,营外哨楼上兵士听说来人是宫里公公,要传皇上手谕,不敢怠慢,只验看遍青岩宫中牙牌确认身份,便立刻请他进去,只是不知怎,却没放汪二哥与邢夫人、红雀等人入营,只许青岩人进入。
进大营,领路兵士带着他到中军帅帐,才道:“公公请,诸位将军已在帐中候着公公。”
青岩略颔首示谢,便进帅帐,却见帐中摆着三张长案,三人端坐于长案之后,或蓄长须、或满脸皱纹却目□□光、或身形魁梧脸色黑红,形貌各异,但都已是少说五十岁上下年纪,帅帐中置堪舆、沙盘,又有三副明光铠悬于其后。
红雀又道:“干娘等等!劳烦干娘,再替青岩哥备身干净衣裳来。”
邢夫人见他副眼泪汪汪模样,伸手摸摸他头,道:“好,干娘知道,快别哭,惹得你青岩哥看你笑话。”
红雀吸吸鼻子,气恼道:“才没哭呢!”
邢夫人笑笑,这才转头吩咐底下人去准备包扎金疮药和给青岩换干净衣裳。
汪二哥道:“谢贤弟,怎只有你人?容王殿下呢,如今可还安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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