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怔,道:“姐姐怎这样问?”
“……这些年,听许多关于你流言,知道……皇上如今是很看重你,可许多当官却都看你不顺眼,背地里骂你,恨不得你早些死才好,自然……知道这都不过是民间流言罢,可心里实在是怕得很,当初谢家是怎败落,你也是看着,你如今这样权赫熏天,也太过打眼些,都说伴君如伴虎,实在怕你不小心就犯什错,被皇上怪罪……这些事都不敢告诉娘,就怕她为你担心,从来不许下人在她面前提,可也实在替你害怕呀!”
青岩静静听着,他自然看得出来姐姐是真关切担心他,否则姐姐如今日子过得这般好,儿女都已经长成,丈夫也体贴,何必为个几年都见不面弟弟给自己找烦心,叹声道:“姐姐想得太多,你也说那都是流言而已,这些年很好,皇上待也很好,不必替担心,姐姐好好和姐夫过日子就是。”
谢菡用帕子沾沾眼角道:“和娘是过得好,可你不说也知道,这都多亏你暗地里直在照顾们,你倒是心里没什牵碍,可怎不想想和娘亲什都不能替你做,心里也会觉得愧疚?”
“这趟来京城不光是为和夫君送子彦赶考,就是想问问你,你也在宫里当这多年差,听说宫女到年纪都能发还家回去婚嫁,你们内侍难道就非得辈子钉死在宫里?既然皇上对你那好,你也
脑门上险些冒出冷汗来,好在左子彦还算有眼力见,听见兄长咳声,虽愣下,也反应过来这是在提点他叫他闭嘴,他回神也觉自己方才说那些话实在有些忘形,连忙打住,好在见青岩并没说什,才干笑声道:“呃……这不过都是些愚见罢,哥哥万别见笑。”
青岩微笑道:“怎会。”
又寒暄几句,谢菡说有私房话和弟弟说,左子明很识趣拉着弟弟告辞,应当是去客房,茶厅里才只剩下姐弟两人。
谢菡从方才直憋着,直到此刻才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,道:“上次你走,这别又是好几年不见,你如今可还好?”
青岩从怀里摸出块绢帕递给她道:“快别哭,姐姐如今可都是两个孩子娘,怎好还动不动哭鼻子,信中不是都写,切都好很,倒是你们,母亲可好?还有两个孩子,切可还好?”
谢菡也有些不好意思,接帕子边擦泪边道:“你不必担心,夫君待很好,对娘也直十分孝顺,们都好很,就是辛儿及笄,还是野很,没点姑娘样子,眼下娘正忙着替她相看人家呢。”
青岩听完,有些感慨,道:“居然这样快,总觉得上次去时,她还没多大,如今竟然都已是及笄要说亲大姑娘,丰儿呢?”
谢菡道:“丰儿倒是还是老样子,书呆子似,不过都说叔侄像,兴许他这性子,是随子彦,再过两年他也要童试,若将来真能有他叔叔半出息,倒要烧香拜佛啦。”
青岩笑着宽慰她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姐姐也不必太为他们担心,两个孩子都是好,将来必定也有好前程。”
谢菡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……那你呢?你可是真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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