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您今晚不出去,可以在这里避避雨,如果您不嫌弃,很乐意给你讲讲海上故事,在那次海难之前,曾经历过许多有趣事情。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林夜白暂时留会儿。
戴维斯把家里最好把椅子搬出来,反复擦洗,直到椅子可以反光时候,再用干净绒布细细擦拭过遍,请林夜白坐上去。
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,戴维斯开始讲述航海路上故事……长夜漫漫,多个同伴,莫名令人安心起来。
没多久,辆双驾马车停在戴维斯门外。穿着厚雨衣仆人从马车里冲出来,疯狂拍门:
林夜白现在有些相信他真是黑鲸号船长。
“逃出去路线已经标注出来,如果你不逃出去,也不要把这份路线告诉其他人。”戴维斯又咳嗽几声。
“你确定自己真没有染病?如果被传染,你是否会离开?”
“如果能确定,不会出去。”戴维斯笑笑,把那份旧地图烧掉。万落到别人手里,当初暗中把地图送给他人,就多个罪证。
“地图都记在脑子里,已经不需要。林恩先生,谢谢你愿意听说这些,也愿意相信不是个疯子、个酒鬼。”
“你是不是没有钱?”林夜白露出看傻狍子眼神。
“是先生,如您所见,个铜币也没有。”
“你说过,不会欠钱?”林夜白视线落在红花油上。
戴维斯连跑路方式都找好,定会马上逃之夭夭,定是想逃单。
“先生,愿意给您份地图,画出离开路线。这样应该能抵消诊费吧?始终觉得医生是个神圣职业,借遍所有人,唯独不愿意借您钱。”
“戴维斯!戴维斯!林恩医生在这吗?”
“在这儿,怎?”
“温蒂夫人难产!林恩医生,请您到庄园里看
“祝你好运。”林夜白将红花油抛给戴维斯,以及几个抹去图案金币、银币。上个世界卖棺材时候赚不少,还好金银作为货币,在这两个世界是通用,按照重量算钱。
戴维斯没想到还有这样笔意外之财,很是惊喜,或许是因为他卖消息值得。
外面已经下起,bao雨,狂风大作,浓雾被风席卷,仿佛张牙舞爪怪兽。林夜白撑开黑色大伞,很快伞就被狂风吹得歪歪扭扭,即将解体。
“先生,如果您决定要离开乌兰托话,今晚是个不错时机。”
“下雨后下水道会涨水,如果今晚不出去,明天、后天仍然下雨,接下来连续好几天你都不能进入下水道。”
“可以。”林夜白微微颔首,示意戴维斯准备地图。
戴维斯先掏出份泛黄地图,有些模糊不清,蒙着霉斑。
他找出张白纸,用炭笔在白纸上直接临摹。他落笔很稳,速度也不慢,很快就原封不动画好份新地图,标上地名、编号,轮廓和原来那张模样,被蒙住地方也完美重现。
他被打鼻青脸肿,不成人形,画图时候,蔚蓝眼眸有种难以言喻坚定,仿佛丝毫察觉不到疼痛,心意沉浸在自己喜欢事情里。
戴维斯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样子,顶着头凌乱不堪金发,曾经作为黑鲸号船长时候,应该是个意气风发青年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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