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染风抽出毛巾擦擦自己头发,睡衣是真丝款,这样会比较舒服,头发上水滴落在面料上,洇湿片。
他刚拿起自己随手扔在床上手机,房门就被敲响,声音不算重,很有礼貌,敲击间隔会小小停顿下。
季染风没出声,地毯将脚步声吞没,让他可以无声无息凑到猫眼前,看清门外人长相
那些重复,摆脱不,从台上坠落梦境。
永远在隐隐作痛脚踝,仿佛永远都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。
“你告诉你为什跳不?!片子也拍,医生也看,所有人都说你可以跳,只有你自己说不可以!”听方姐那头动静,好像摔个什东西,“祁慕然,你自己开口说,如果你能接受自己辈子都不跳舞,以后再也不提!”
祁慕然猛地提高音量朝电话吼起来,“说跳不!”
“说脚还在疼,你懂吗?你以为想?但是它就是在让跳不舞,哪怕现在,它依旧在隐隐作痛!”
畸形,过分狂热‘爱’。
坐在祁慕然身边徐悦小心翼翼地看他眼。
祁慕然深吸口气,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
“工作要紧,们要在这里呆上段时间,回去还要看剧本,你跟剧组工作人员确认好通告单,看看们明天要拍哪几场。”
“好。”徐悦正色,确工作要紧,这部戏对祁慕然来说很重要,可以靠它获得好口碑,新剧本,综艺邀约,新代言……
。
这种别人看不见,而被自己窥探到反差让人感到兴奋,他越生气,她们就越高兴,为自己能见到这不为人知面而高兴。
他忽然感到浑身片冰凉。
保镖护送着他,将私生隔离开,快步朝保姆车方向走去。
帽檐扯到最低,他遮结结实实,这些人看不见他脸,却照样很激动,“哥哥!哥哥辛苦!”
这句话随着被砸到墙上手机而结束。
徐悦从洗手间里出来,“赞助商给不少手机,拿个新给你?”
祁慕然还未平复自己呼吸,“暂时不要,不想接她电话。”
“说不定她会打给。”徐悦收拾完地上那片狼藉,将电话卡抽出来,又从抽屉里拿出新手机拆开包装放在床上,“你自己装卡。”
“打给你就你替跟她吵。”祁慕然朝她伸出手,“剧本呢?”-
总而言之,绝对不能搞砸-
进房间,祁慕然就接到方姐电话,对方语气不太好,似乎在生着气,开口就问他节目事情。
祁慕然拧瓶水慢慢润喉咙,“之前说很明白,你如果让去,就去,只不过搞砸也是你来收尾,不怕坏名声,这些东西对来说无所谓。”
方姐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,有些失真,“什搞砸!复诊是陪你去,医生都说你没问题,你却直说跳不,难道你辈子都不跳吗?你觉得这像话吗?!”
祁慕然闭闭眼,“跳不。”
“哥哥,你生气样子好帅啊哥哥……”
“然然吃饭吗,今天是不是拍定妆照呀,期待哥哥新戏,们……”
徐悦砰地关上车门。
如果不是保镖拦着,她们还会扒着车窗继续说下去。
这种不在乎对方想法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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