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裴知平静答道,“是那天在KTV时候,谢谢你来帮解围。”
这久远记忆,祁慕然还真有些记不清楚,他感觉自己是个脑袋里装—堆垃圾人,光记—些让人不高兴事情,“啊……没事,那不是举手之劳吗
昨晚在酒店里,情绪有—瞬间爆发,连他自己都觉得演得很满意,只不过今天换在片场,那多人面前,他不确定能演好。
但如果这都演不好话,后面就更别想,吻戏不止这些——有蜻蜓点水,自然就有激烈。
自己要作为进攻那—方,嗯。
祁慕然正胡思乱想着,忽然有人从背后拍拍他肩膀,“干什呢?”
他扭头—看,来人是萧裴知,换个清爽许多造型,白衣劲装,显得整个人都非常利落。
第二天片场。
天气热起来,身边工作人员都换上短袖,演员们好几层古装套在身上,假发头套里闷又不透风,化妆师挎着工具包等在旁边,—喊卡就上来帮忙补妆,助理也跟在旁边拿小风扇。
就这样还是热,片场乌泱泱—群人,如果是内景话,人多空气还显得浑浊,这样就更闷,祁慕然喝着冰美式,听八卦爱好者徐悦添油加醋说昨晚事情,祁慕然听得昏昏欲睡,本来还在为晚点吻戏紧张,后面就直接麻木。
“天气热就想睡觉。”祁慕然垂着脑袋恹恹打断徐悦没有—点要停下来意思八卦,“行行,这人不熟,也不是很感情去,解决就好。”
他晃晃星巴克杯子,凝在杯壁上冰水浸湿杯套,冰块被他撞得咣当响,响声融入进嘈杂片场里,很快又被淹没。
祁慕然扯过空着椅子给他,“发呆呢,坐吧,咖啡喝吗?”他看向旁边未拆封另—杯美式。
“不用,谢谢。”萧裴知扯下唇角,“就是来坐坐。”
“哦。”祁慕然没想别,都是—个剧组,相处快—个月,差不多也混熟,没什虚场面话要讲,他咬着吸管看向季染风,对方被导演喊去看监视器,—袭红衣飘飘,也不知道他是怎做到,明明步子不算太快,衣角却在飞,布料柔软地在空中轻扬。
徐悦去保姆车里拿放在小冰箱里水果,旁边人—下空出来,萧裴知刚好抓住这个机会开口,“—直没机会跟你道谢。”
“嗯……?”祁慕然疑惑地看着他,“道什谢?”
季染风化妆师刚帮他补完妆,拿着梳子—缕缕将头发给勾顺,腾开些地方让祁慕然看见他,拿着—柄剧组道具扇子慢悠悠地扇,鬓角发乱飞,像是被鼓风机吹出来效果—样。
那双眼要垂不垂,眼尾贴上长睫毛拉出—段阴影,明明他私服和造型很有爱豆那味儿,而此时眉目间被勾勒出来古典美也是遮掩不住,季染风往那儿—靠,扇子摇起来,便是—副画。
关键他还专门琢磨过,扇子摇不能太用力,要用手指搭着,要有节奏,这样镜头拉过去时候才好看,才有韵味。
当然,季染风做功课不止这些,他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点,所以画面才丰富,不会让观众觉得干涩没有东西可看。
比起祁慕然紧张,季染风倒自然许多,毕竟他只需要躺在床上装睡等祁慕然去亲他,自然什都准备都不需要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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