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慕然真是怕自己越陷越深，陷到那种自己没有办法把控
地步。
虽然现在某些时候，他也很难控制自己
。
祁慕然张张嘴，“
……”
他
出声，才发现自己声音不知道什
时候哑，听起来甚至还有些哽咽。
“太丢人……无语。”祁慕然清清嗓子，从季染风手下抽回手，转开目光让自己不去看他，“也没什，只是很大部分原因来自家庭。”
“只是因为脚伤原因吗？”季染风想起自己见过祁慕然那次情绪失控模样，仍旧有点放不下心，“还因为什？”
祁慕然嬉皮笑脸地把话题扯开，“拜托，你这样会让觉得你在盘问有多少个前任样。”
季染风攥住他还未收回去手，眼尾垂下来，温度骤然降低，冷感十足，哪怕是面无表情，也让人有点没底。
祁慕然心底突，下意识把手往回收，“不是，你……”
“如果不想说，你就直截当告诉，不会逼你。”季染风字句，语气庄重让祁慕然有些不适应，“没人让你刻意强颜欢笑，转移话题。”
车内安静，呼啸风声被隔绝在外，天空阴沉沉，掺着点蓝灰色，看着让人不是很舒服，祁慕然想起自己也不清楚身体情况，还有那些被乱放药片，立马有点头疼，“……能不说这些吗？”
“祁慕然。”季染风连名带姓地叫他，字音压得有些重。
祁慕然听，就知道自己躲不开，与他对视半分钟之后，见季染风神色很坚持，还掺些不易察觉严肃，便投降道，“好吧，好吧，最近没有在吃药，因为感觉现在没什问题。”
季染风沉默下，“实际上，这种药是要坚持吃。”
他查过资料，也去问过从事相关工作朋友。
季染风轻轻勾住他手指，“不丢人。”
他们中间隔段距离，不算太近，甚至连对视都没有，但祁慕然能感觉到，在他诉说整个过程中，季染风都在看着自己。
那道视线并不灼热，相反，很温和，不带任何怜悯色彩，就像个普通
祁慕然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你不说，也不会觉得尴尬，这是你事情，而且很隐私，不愿意说也很正常。”季染风握住他手腕力度并不重，手指松松搭在上面，指腹却有些烫，让祁慕然莫名瑟缩。
他看着对方，并不知道自己眼圈泛起些红，神情看上去很可怜。
太恐怖，他想。
季染风这个人，有什显而易见缺点吗？或者让人难以忍受地方？哪怕点点都可以。
“知道。”祁慕然拍拍自己腿，装作副毫不在乎模样，“其实也没人能够那坚持吧？经常断药也是很正常，更何况那药副作用挺多，担心会影响到拍戏。”
有些时候，吃药反而会心情不好，觉得整个人状态都低落下来，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，孤独又无助。
有时失眠，有时又像是睡不醒，东西吃不下，胃还疼。
他都搞不清楚到底吃药是帮助自己还是折磨自己。
祁慕然看着季染风拧起眉头，不像眉眼舒展开时赏心悦目，严肃地仿佛什古板长辈般，顿时乐，“干什？觉得有需要时候，会吃，你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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