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慕然咬着牙，“有没有教跟你对手戏最多
演员演戏。”
季染风向后靠在椅背，“在片场有过。”
“是吗
要不是还有浅浅呼吸声来证明他存在，季染风都要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挂
。
他也什
都没说。
祁慕然忍又忍，指尖陷入掌心，留下
排半圆印痕，让疼痛勉强维持理智，好让自己不口不择言说出什不应该说话来。
他连名带姓地叫对方，冷冰冰，像是在舌底压着块冰，“季染风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里。”
更别说这已经是他们在连续联系第四个小时。
其他dancer都已经疲倦，动作有些不到位，汗浸湿衣衫，气喘厉害。
祁慕然不样。
只要是在跳舞时候，他就好像换个人，动作凌厉，丝毫不拖泥带水，气场全面压制，主场是他，没有人可以夺走。
季染风想起他脚伤，在自己逼问后坦诚承认伤痛，某些时刻，祁慕然仍然感觉已经愈合伤口在隐隐作痛。
祁慕然今天还是没有联系他。
没有微信，没有电话，什都没有。
季染风洗漱完，在书桌边坐下，摊开剧本看几分钟，还是忍不住把祁慕然那个采访重新翻出来看遍。
这回没有其他人在身边，他开外放，认认真真将祁慕然活动视频都看完，包括那些媒体连珠炮般为难祁慕然采访片段。
季染风知道自己没办法什事情都帮祁慕然解决掉，而对方也不需要自己像是护崽母鸡样时刻紧盯着他，有些事情终归要祁慕然自己来面对和解决。
季染风将剧本合上，“酒店。”
祁慕然：“个人？”
季染风：“是。”
祁慕然：“剧组生活怎样？”
季染风平静回答，“还好。”
外伤或许容易救治，但藏在心底某些伤痕，需要很长段时间来抹平。
就像他现在不太敢相信别人，也不愿意交朋友样。
想到这里，季染风就愁，感觉在祁慕然身上有操不完心，许多事情都想要插手帮他给安排好。
他正出神，手机忽然猛地震动起来，来电显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祁慕然三个字，季染风没有犹豫，按下接听键，原本是因为对方失联有点生气，但真开口时候，语调又变得温和起来，“……喂？”
电话那头足足沉默有分钟。
但理智是回事，偏爱又是另外回事。
他好不容易在剧组将这人开导出来，哄得高高兴，转眼出去又被这些喜欢吃人血馒头欺负，季染风就是不愿意。
明明在拍摄后期时候，祁慕然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跳过那些对自己恶评，冷静找到他想要看东西，然后心情很好地与自己分享。
祁慕然板着张脸时候固然像粉丝所说那样强大又美丽，似乎没有什东西可以摧毁他，但季染风还是更喜欢他放松时模样，唇角永远是向上翘着，眼眸微弯，饱满卧蚕显得眸光很稚气，看得人忍不住心软。
季染风将他这段采访看完，又去看今晚祁慕然工作室营业微博，那是小段练舞室视频，祁慕然站在C位，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，动作力度极其到位，精准地卡在每个节拍上，眼望去，表现力要比身边dancer高出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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