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淮礼没有出声,耐心地听着大儿子想法。
“挂职当然也不合适,这跟贺桥初衷相悖,他想踏踏实实做事。”贺霄笑着看眼餐桌对面弟弟,问道,
爱与恨都拥有能让人改变自力量。
在这刻,他选中爱作为再恰当不过催化剂。
当天晚上,贺淮礼又次罕见地早早回家,家四口共进晚餐。
对于小儿子与人闪婚后发生改变,贺淮礼并不意外,这是人之常情。
“如果你想来公司,有两种方式。”他沉稳地开口,“种是在集团总部挂个职,跟在高管们身边观察学习,会轻松些。”
贺桥打开门,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,回绝道:“小池已经帮处理过,只是小伤。”
“都忘,小池也是医生。”盛小月稍稍放下心来,趁这个机会问道,“昨天小池没受伤吧?听说他也动手是不是?”
“他没事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说着,盛小月漂亮眸子里浮现出层怒气,“已经跟你爸说,那小子真是乱来,亏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……”
“妈,这样没有用。”贺桥打断母亲天真话语,苦笑声,“如果只是你们帮教训他,点意义也没有。”
包裹得很严实右手,真心实意地感慨道:“你应该要有段时间不能剥坚果。”
除幼年时会给他剥糖炒栗子父母,贺桥是第个这样做人。
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那种醇厚馥郁香气。
“记得叫人来取车。”池雪焰重新发动跑车,朝他挥挥手,语气愉悦地道别,“玩得开心。”
贺桥静静地目送他远去。
“另种是像你哥样,从基础职位做起,在不同部门间轮岗,从底层开始往上熟悉业务。”
等他说完,贺桥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选第二种。”
他表情里透着显而易见认真与坚定,倒是让贺淮礼颇感欣慰,正要再提醒番这种方式辛苦,旁听贺霄及时开口。
“爸,有个提议。”
其余三人目光都投过来,贺霄神色如常地继续说下去:“如果像那样从底层做起,虽然每步走得更扎实,但过程太辛苦,尤其现在公司情况跟当时不同,业务范围又庞大很多,轮岗学到东西太过具体,反而不太合适。”
盛小月茫然地抬头,看着似乎在夜之间成熟许多儿子。
“在他们眼里,是贺淮礼儿子,是贺霄弟弟,唯独不是贺桥。”他声音里带着沉郁气息,“不会有人真正尊重,因为离你们,谁都不是。”
“妈,应该长大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下去。”
他最后说:“想做贺桥,没有前缀贺桥。”
陡然静止空气里,手上层层叠叠纱布被日色浸没,像耀眼白雪,深处却渗出隐隐红痕。
他走进家门后,最先听见就是盛小月惊呼:“哎,你手怎!在哪受伤?”
“小伤,没什事。”他没什表情地摇摇头,“不小心弄。”
接下来,他草草地与母亲道晚安,径直走进自己房间,看起来并没有谈论伤口心情。
直到第二天,盛小月从贺霄那里得知昨晚发生事。
她忧心忡忡地敲响儿子房门:“叫医生来,让他给你看看手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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